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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
”罗强嘴角难得露出柔和的弧度。
邵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平民、这么富有胡同粗放乡土气息的玩儿法,觉着特新鲜。
毕竟第一回玩儿,手法不熟练,接两个还能应付,三个就瞎了。
罗强那只手就跟变戏法儿似的,正着抓,反着抓,还能把地上那几只拐摆成横横竖竖的图案。
邵钧玩儿得兴起,撸开袖子,后颈冒汗,跟一群人一起扒着那个凳子,比着,闹着。
滑溜溜的拐从邵钧手里传给罗强,再传回给邵钧,在手心儿里越搓越热,越摩越滑,手感特舒服,是那种特别让人留念的童年时光般的触觉……
罗强的手很大,手指粗长,一看就是从小干活儿磨糙了,生活摔打出来的一双大手。
刺猬在一旁傻看着,发呆,突然冒出一句:“手大,中指长,鸟儿也大。
”
满屋人正专心致志玩儿呢,冷不丁听见这么不着边儿的话,集体静默了两秒钟,一起喷了!
晚上熄灯以后,或者在澡堂子里洗澡,一群老爷们儿凑一起,讲两句荤笑话,常有的事儿。
关键是刺猬这二货,简直太二了,说话不分地点场合。
罗强挑眉咬牙看着刺猬,顺子抖着肩膀憋着,胡岩和邵钧一个用手捂脸,一个差点儿从椅子上周过去,俩人一块儿嘎嘎嘎地狂乐。
罗强鸟儿大不大的,在场的人还真知道,入狱第一天“检查”裤裆可都瞧见了。
顺子故意嘲笑刺猬:“你丫跟邵管一伙的,在人家那裤裆里找爱疯二代呢,结果呢,找出一大哥大!
”
邵钧很应景地自嘲道:“还是八十年代末老款的——我一看,有砖头那么大!
”
有人乐得几乎快要钻凳子底下了。
刺猬脸涨得通红,讪讪地陪笑道:“内个,强哥,那天是我手欠,嘴也贱,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
罗强冷哼道:“那我要跟你计较呢?”
刺猬可怜巴巴地:“我、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儿呗,我错了,大哥我真错了,我眼珠子长屁眼儿里了,不认识真神,您就原谅我一回呗!
”
大伙幸灾乐祸地狂笑。
“小崽子的……”罗强跟左右使了个眼色,“扒了。
”
一伙人疯狂一拥而上,人头缝儿里传出刺猬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老子被强暴啦——
“给丫撸直了,量量。
”罗强也坏着呢。
刺猬拼命捂着,眼泪都挤出来了:“不许量,真他妈讨厌,不给看!
爷还是雏儿呢,你们不许糟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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