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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同学因为朋友的一些话语而生气倾诉的时候,高轶默默听着,心里却在想: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为什么她要这么斤斤计较呢?
她把自己的经历当做可以炫耀的资本,用沉默来蔑视他人。
要到后来很久,当高轶真正的走出了她一直熟悉的地方,任由自己浸泡在陌生的海洋里是,她回想起自己与陈彻的相遇,觉得这是上天为了在接下来不断的震撼她而埋下了一个伏笔,让她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
高二国庆节放假,高父带高轶去北市游玩,那是高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一座大的城市完全接触,她坐在地铁上,感受着当高父用乡音与她交谈时对面的人不屑的脸。
真是一座五彩斑斓的城市。
假如高轶一定要打一个比方的话,那么北市之于高轶,是同陈彻之于她一样的存在。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她反常的陷入了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与表面上的沉默相反的是,高轶将自己心里想的许多东西都写了下来,在从北市回来的第一天,她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写了一篇文章,将自己害怕和困惑的心情整理出来,怀着虔诚的心情将邮件发给自己经常阅读的杂志的投稿邮箱。
“据说周明达这次初赛的排名非常高啊。”
陈彻对高轶说。
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脑内满是对自己的稿件的忐忑不安。
陈彻瞧见她的漠视,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们真分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高轶想起自己已经与她的邻居好久未见,连在网上联络也是断断续续,她说:“这倒没有。”
但却觉得这段恋情谈的别扭,甚至不如两人原先的关系那样舒服。
她和陈彻那天的谈话和他们许多次的谈话那样戛然而止。
高轶提到自己在写一些东西,陈彻聪明的接过话头:“真的吗?那太好了。”
高轶数着日子,等到了杂志社寄给她的收录有她的文章的样刊,她放在家里的餐桌上,想要让高母第一个翻开。
高父先看见杂志,问:“你怎么把这些书放餐桌上了?回头你妈妈看见了又要啰嗦。”
高轶动作夸张的翻开那本杂志到有她的大名的一页,给他展示。
与她的满心期待相反的是,高父笑了一声,毫无兴趣的去沙发旁边看电视了。
高母这时候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刚好撞见高轶手拿一本摊开的杂志站在餐厅中央的傻缺模样,于是提一句:“你怎么了?”
高轶来了劲,有些羞怯的给她展示那篇文章,她假装不在意的说:“这可是我才花了几小时就完成的哦。”
高母瞟她一眼,道:“是的吗?肯定又是抄别人的吧。”
高轶的一腔热情被一盆水泼的冰冷,脸上小心翼翼的骄傲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这样尴尬的站着,茫茫然不知所措。
周明达还要在晚上的时候给她发一条信息: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吧。
高轶打开门,看见裹得严实的周明达,“啊”
一声,道:“你等我回家拿件外套。”
“我就说几句话。”
周明达说。
高轶有些能够猜到他今天的来势汹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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