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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孩子,段提沙要思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主次。
“军队里不能没有继承人。
”他面无表情的想:“我不会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骨肉,而他和我已经有了二十年的感情,他是真的爱我。
”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他需要段珀。
止痛针很快就显现出了效果,段珀的神情变得平和起来。
伸手抚向段提沙的面庞,他气若游丝的再一次问道:“爸爸,我知道……这不是可卡因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了?”
段提沙望着段珀,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笑:“老虎,你的身体里流淌着爸爸的血,爸爸爱你。
”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脑,不过句末内容足以让段珀感到了些许安慰。
奄奄一息的闭上眼睛,他握住段提沙的手入睡了。
段珀在医院里躺了十天。
段提沙不能够无限期的耽搁在清迈城里,段珀又无论如何不肯和父亲分开;所以尽管他像只虾米一样根本直不起腰,可还是强行出院了。
他仍然不知道段提沙那发疯的理由,几次追问都是无果。
而段提沙现在时常会杀气凛凛的发呆,这让他心生畏惧,也不敢再对着父亲纠缠不休。
活了二十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旁人都这样害怕段将军了。
但段提沙在不发呆的时候,对待段珀还是很好的。
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旅途颠簸之后,段氏父子一行人告别繁华都市,返回了山林之中的根据地。
环境的落差并没能让这些人发出哀叹惋惜——从财产的角度来看,副官长等人即便身在清迈也是富豪,所以他们都像冯参谋长一样心理平衡,安心等待着退休后迁去都市养老。
至于能不能活到退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段珀哼哼唧唧的被何建国扶进房内——他肚子上的刀口足有一巴掌长,而且是段提沙的巴掌。
这刀口穿过了他的小肚脐,是一条又痒又痛的粉红色直线,上面还凝结着成块的紫黑色血痂。
“爸爸呢?”他侧身躺在竹床上,感觉自己疲倦的快要断气了。
何建国挠挠头发:“将军好像正在和杜师长谈话。
你渴不渴?”
段珀摇摇头:“我不喝水,撒尿的时候肚皮疼。
”
“那也不能渴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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