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琰身子晃了晃,指着斗缗,艰难地道:“你……你,不得……好死……”
说罢,栽倒在地上。
斗缗杀了管琰,转过身来,气呼呼地回到案前,厉声喝道:“真是无法无天……谁敢再对本王无礼,他就是榜样!”
几个侍卫忙将管琰的尸体抬了下去。
这时,门吏来报,楚王派吕卓前来颁旨。
斗缗道:“他来干什么?八成是上这里要粮来了……”
伍子箕道:“大王,在下以为别的事尚可商量,若是要粮,不能给他。”
斗缗道:“为何?”
伍子箕道:“大王你想想,你打算在这里称王,熊通岂能坐视不理?如果万一他派军前来讨伐,我们库中有粮,他能奈我何?”
斗缗觉得有理,于是命传吕卓进来。
见斗缗头戴王冠、身穿王袍,吕卓不觉大吃一惊。
他为征粮而来,不便多说,便举起熊通手谕高声宣道:“大王圣谕!”
两旁的官员闻宣,欲跪地接旨,回头看了看,见斗缗无动于衷,便也没有动。
吕卓连宣了三遍,斗缗道:“你不要狗仗人势在这里大喊大叫了。
爽快点,来干什么的?”
吕卓道:“如今新都工地缺粮,卑职奉大王之命前来催粮!”
斗缗道:“寡人这里遭受了那么严重的蝗灾你难道没听说吗?没有,你上别处要去吧!”
吕卓道:“卑职明白了,看你这身穿戴,并已称孤道寡,自立为王,显然是不把大王放在眼里。
你不肯给粮也罢,卑职这就回去禀报大王,给还是不给,只能由大王定夺了,卑职告辞!”
斗缗王袍加身称孤道寡自立为王的事很快传到楚都。
熊通大怒,谓斗伯比说:“斗缗这小子无法无天。
寡人派吕卓催粮,其实也是有意警醒他,给他一个台阶下。
这家伙不知进退,竟敢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称王称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是令尹的亲侄子,斗令尹,你说该怎么办吧!”
斗伯比忙跪在地上,惭愧地道:“是臣用人失察,臣愿领罪,请大王降罪!”
一旁的斗祁、斗廉、斗谷於菟、斗班、斗梧等人见状,也一起跪在地上。
斗廉疾恶如仇,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连声奏道:“斗缗身沐王恩,不知恩图报,却居功自傲,夜郎自大,无法无天,竟敢在权地称王,不知天高地厚。
他既已成国贼,虽是臣等的亲兄弟,臣等从此与他情断义绝,不再认他是哥哥!”
熊通道:“各位卿家快快起来。
令尹和各位卿家忠心耿耿,何罪之有?寡人还没有昏聩,更不会干珠连九族的蠢事。
他斗缗对不起寡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寡人是要你们替寡人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斗伯比道:“臣恳求大王准允,让臣走一遭,如能说服斗缗,带他前来领罪。
如果他执迷不悟,再率兵征剿,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熊通道:“他一二再、再而三地抗旨,又杀了箴官管琰,足见此人登峰造极、利令智昏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连寡人的旨意他也敢违抗,他会听你的?如果他孤注一掷、狗急跳墙怎么办?寡人岂能放心让你一人孤身涉险?寡人决定御驾亲征,二次伐权!”
这年十月,武王熊通以观丁父为将,於奇、屈重为副,率十万雄兵杀奔权地而来,斗廉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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