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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二表哥外头自有如花美眷红颜知己,可是到了这会儿,膝下也不过一儿一女,你不会真以为,就以你现在阶下囚的样子,能给他们荣华富贵锦绣人生?能看着女孩儿出嫁男孩儿成人?好歹也是当爹的人,扶摇翁主船上藏了那么些人,她原来带来的使臣又是从哪条道上回到船上的?除了天津港,她还有备用的水道罢。
否则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拉拢天津总兵。
你当然不知道——但想一想,到你们被北静王抓住之前,扶摇翁主身边的近侍少了哪些人?他们是用小船走的,还是走的陆路?”
贾琏干哑着声音:“你当真能保薇哥儿巧姐儿平安?”
“不指望我,难道指望你这个当爹的?”
水溶觉得挺不甘心的。
都是威逼利诱,怎么偏偏轮到林沫就能问出点新鲜花样来?
“你押着这几人回京罢,好赖算个功劳,就把事情往我头上推,说我怕死,叫你跟来就行。”
林沫拍了拍他的肩膀。
水溶着急:“你不回去?”
“我差事还没办完,回去讨死?”
林沫白了他一眼,“既然三殿下不在天津了,也犯不着忌讳了。
扶摇还没有找到,这女人知道的多了去了。
更何况,你今儿个这么一招摇,孙平丹知道人质已经没了,该动手了,难道虞斌和王镛会不知道马尚书他们已经准备动手?我晓得你神通广大,自有你的路子进城来,当然也有路子回去。
带贾琏和贾政回去就行,他们家也就这俩还能说说人话了。”
“你也知道天津卫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你凑什么热闹?胳膊上的伤好利落了?这几日大太阳晒着,没流汗、没复发?你是拉得了弓,还是骑得了马!
漠河那时候还没看清楚,你还不如我呢。
真动起手来,你先生也保佑不了你逢凶化吉!”
“哪能因为怕死就临阵脱逃。”
水溶按捺不住:“你就不能为我想想,非要我们忐忑难安?”
“我挂心此城,如君忧我,只多不少。”
林沫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若有朝一日山河动荡,而我安居宅内苟且度日——你当真愿意见到这样的我?”
“我叫心腹送人回京给刑部审讯。”
水溶不假思索,“钦差大臣的宅邸,总该挤得下再一人。”
“没听他们说?三殿下被押解进京为质了。”
林沫一挑眉,“你我阖府上下均在京师,一家老小性命全在我二人身上,你不回去主持大局,稳定人心,想要作甚?”
“想与你共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便当热好,下章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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