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像是关切无比。
林澈脸有些红,静娴觉得不舒服,真就叫人去北静王府里要了不少珍惜药材来,那些东西,别说价值连城,有些真是捧着万两黄金都没处买的,故而连与她关系极好的北静王妃周荟都犹豫了一会儿,说要请示水溶,谁料到水溶一回来,听说了这事,顾不得歇息,亲自带了人送药来林家,可惜药进了林家的内库,人却只捞得在大厅喝了一碗茶。
林澈年纪小,还没学会他大哥的没皮没脸,故而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水溶瞧见他脸红,心里暗自好笑,林家的老三虽然有几分聪明伶俐劲儿,但完全没有他哥哥的能屈能伸,看他大冷的天自个儿溜达回家,冒出了一脸的热汗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水溶倒是没见过他这样的世家公子,一时多看了几眼,才笑道:“那他还是不见客?”
林澈心里嘀咕着,觉得水溶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痞气,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好沉声“嗯”
了一声。
却听得到外面有人说话,这声音耳熟得很,是林沫的头等小厮申宝。
申宝平日里也是嬉皮笑脸惯了的,此时声音却有些抖:“王爷,我们大爷让小的来传句话给您。”
“说。”
水溶沉声道。
“大爷说·····”
申宝壮着胆子学道,“我素来是知道王爷您的本事大,只是我们家小三儿还小呢,不懂什么事,万一您过了火他忘了您的身份,揍您一顿,您说我是道歉呢,还是也揍您一顿呢?”
他说完,简直有些腿软。
林澈有些发愣。
却见水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拍手笑道:“有意思,他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能有力气揍我?更别说这个小朋友,我看着挺面善,一见如故,正欲要多多结交一番,怎的就过了火?你回去问问你们家大爷,什么叫过火呢。
到底怎么着算是张弛有度怎么着过了他那个线,倒是告诉我。”
林澈听得耳根子都红了,一头窜出了马车,往靖远侯府里头钻。
“算的上不敬了啊。”
水溶笑道。
申宝知道这位王爷是在逗自家三爷玩,呵呵地陪着笑,不知道说什么。
自打大爷从京里回来,林府就没见过客,便就是容二爷,最近也不常来,这位王爷,倒是送药材过来的时候进门喝了杯茶,旁的时候,也不主动要进门,只是把马车拉到侯府侧门口,坐在车里头品茗读书,自在悠闲地等着,他倒是不急,林家可当不起这尊门神,说给大爷听,大爷也不在意,说:“他乐意替咱们家拦着客人,我还省了心事。”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京里头的风言风语,传得越发地多了。
水溶浑不在意,林沫稳如泰山。
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跳了出来。
居然是荣国府的贾宝玉。
这个鼎鼎大名的纨绔子弟道:“休要胡说,北静王最是清心寡欲淡薄名利的人,喜爱结交朋友,林表···林侯爷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王爷看他与常人不同,自有几分道理。”
当日他随着贾政等去拜访水溶,水溶对他高看一等,亲自携了他的手介绍了几个有分量的人与他,不少人都知道,故而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林沫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水溶听到有人瞎嘀咕,唬了一跳,喝道:“出去打听打听,谁传出来的!”
这话要是传到林沫耳朵里,他可吃不了兜儿走。
可惜林沫当真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辩解,只是好心好意地给水溶送了袋香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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