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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被架住,还有拳头,拳头被挡,还有牙齿。
阿拉扎被豹子击倒在地,男人嘶吼着,光头撞上了宋明晏的鼻梁,对方动作一顿,往后退了两步。
“疼吗,我的脑门可是末羯最硬的!”
阿拉扎哈哈大笑着,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宋明晏捂住鼻子,热腥气很快灌满了鼻腔,他粗鲁的抹了把滚滚而出的血液,反正脸上的污迹很快会被雨水冲刷。
“我没有你这样的脑门,我只有刀。”
阿拉扎重心微沉,警惕着宋明晏再次的进攻,他不由感慨了一句:“小子,你钻错了阿妈的肚子,你该投在北漠做个最好的战士,而不是出生在窝囊的东州。”
“我母亲听到你这话一定会生气的。”
宋明晏微笑,“更何况,我现在就不是图戎的战士了么?”
他的刀与疑问的尾音上扬着相同的弧度又一次挟风而至。
是的,战士,苍狼,白星。
阿拉扎苦笑。
他并非没有还击,他给宋明晏的肩,胳膊以及腰侧都留下了足以使普通人惨叫出声丧失反抗的狭长血口,然而宋明晏毫无知觉,仿佛切断了伤痕对他造成的一切痛感。
青年刀锋依旧冰冷,目光却是灼灼。
雨势不知何时渐渐小了下来,可阿拉扎第一次觉得从高空落下的水珠砸在身上居然是生疼的。
他再次接下宋明晏的刀,刃口淅淅沥沥滑落的雨水濡湿了男人的脖颈。
你还能挥出几刀呢,东州的狼。
他无声的问道。
在给你致命伤之前,我不会停。
他同样也看见了宋明晏眼中的回答。
末羯男人在发出一声闷笑的瞬间肋骨传来突兀的疼痛,他用余光扫去,是一柄狼头短刀,一半的刀锋已没入了他的身体。
“北漠武士的身上从不会只带一把刀。”
宋明晏低声道。
阿拉扎的闷笑转为大笑,他连说了几个好字,发狠往后退了数步,刀刃卡在骨头里,宋明晏没能拔出来。
雨幕短暂地隔开了两人。
“我做了十几年的金帐武士,今晚居然没打过一个小家伙,说出去老脸往哪放?”
阿拉扎一边自语一边咳了一口血出来。
宋明晏没有回答,右手的马刀因为攥得太紧,撕裂的虎口已紧紧黏在刀柄的缠布上。
对方的杀意渐渐从双肩卸下,仿佛要放弃抵抗,宋明晏刚要缓一缓呼吸。
“骗你的。”
青年瞳孔骤地一缩,刹那间身体尚未反应过来,肩上那道伤口便被对方五指牢牢扣住,撕裂的痛楚直冲天灵。
宋明晏没能抵住阿拉扎的力气,摔倒在地。
“你——!”
“金帐武士的战誓里怎么念的?要为你的王战至狂风骤雨不能止,刀戈利刃不能止!”
阿拉扎咆哮的声音仿佛发了狂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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