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席雅竹,听得心也跟着酸了起来,越是离分别之日越近,他越是不舍,他何尝不知安君尘给的心意,奈何……罢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壶便夜壶罢……
“……没我在,日后便只有这夜壶陪着你,只有夜壶逗你开心了,只有夜壶同你形影不离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两人隔着一间门,一个在外边唠叨,一个在里面黑脸,席雅竹沉吸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搁在桌上的手,屡次想将这手给松开,但屡次这手指屡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离不去,最后,他索性一锤桌子,站起,拉开门,放人进来:“风筝给我。”
“雅竹!
你要夜壶啦!”
……忍就一个字!
取过“夜壶”
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这画,你重画。”
“好好好!”
安君尘笑了,“雅竹你想画什么。”
想画什么,席雅竹沉吟了须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尘:“画一个俊朗貌……”
美的皇帝陛下。
“茅厕?”
……
……
“滚!”
“嗷!”
。
在席雅竹的监督同改教之下,安君尘真真地对着铜镜,把自己的脸给画了上去,虽说这画技还未有多好,但这模样还是出来了,乐得席雅竹展露笑颜,激动地赏了他一个吻。
安君尘高兴得人都快飞了起来,抱着席雅竹转了一圈,又想把人放倒。
好在席雅竹机警,喊了一声小心风筝又坏,这才让安君尘停了下来。
风筝做好,便可以去放了。
第二日,赶了个大早,安君尘高兴地拉着席雅竹的手就跑了出去:“放风筝咯,放风筝咯!”
开心的笑声回荡店内,将还在打着呵欠下楼的掌柜,吓得差些滚下楼去。
安君尘跑到半路,觉得席雅竹太慢了,直接将人抱起,运起轻功,便往城郊跑去。
城郊之外,恰好有一处美丽的景致,湖水涟漪,日光高照,清风送来,拂来凉意。
席雅竹轻拍安君尘的肩头,嗔了一句,下到地面,整了整衣衫,此刻来往的人还不多,放风筝也毫无大碍。
说实话,他从未玩过这东西,拿在手里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玩。
“雅竹,来,我教你。”
双手将席雅竹环抱在怀里,安君尘笑意吟吟地告诉他该如何放风筝。
脸侧的呼吸不断地扑来,让席雅竹都不由得醉了,耳根都红了透底。
待这暧昧气息拂去时,安君尘已经捧着那风筝跑了个老远,让席雅竹拿着线轴,招呼着席雅竹往一边跑去。
席雅竹不知该如何玩,只听得安君尘一个劲地催促他跑,他就跑了起来,竟似有种在飞翔的感觉。
“雅竹,放长线!”
应和了一声,席雅竹将手里的线缓缓放长,看着天际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再难看到。
心似也如同风筝一般,飞到了天穹,穿过了云层,到达一望无际的天野。
“喜欢么。”
风筝高飞,脚步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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