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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已经到了关下,不可能被伏击罢?
我心头警觉,勉强睁眼望去——
一支羽箭带着尖锐的风声射在马蹄前方三尺处,深深的扎入土中。
就在这时,胯下战马突然长嘶人立而起,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颠下来。
发生什么了?已经到了关下,不可能被伏击罢?
我心头警觉,勉强睁眼望去——
锐利的羽箭带着风声从剑门关飞下,带着警告的含义,三棱的箭尾在眼前摇晃不休。
视线在箭尾上逡巡几圈,我的心里一沉,抬头望向城头。
看这只箭的样式……分明是兀兰军的箭!
莫炎,难道你不在关内的时候……
朝阳从草原的边际缓慢升起,晨晖映照在城头的诸位将领们身上,风镇羽站在中央的身影轮廓越发显得深刻起来。
站在二十丈的城墙下方,我抬头上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风镇羽的表情。
冷静的表情。
甚至和城下对视的瞬间,也不曾改变分毫。
断后的两百多名骑兵赶了上来。
刚刚经历深夜鏖战的战士们的眼中透出了茫然困惑的神色。
莫炎纵马向前进了两步,仰望着近在咫尺的巍峨边关,声音沉下,“风镇羽,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城头的风镇羽不答,只是拍了拍手,身旁的一排士兵们立刻抽箭搭弓,沿着几十丈长的城垛头包围成半弧状,支支利箭瞄准城下。
一切准备停当,风镇羽这才悠悠的开口道,“莫帅,请不要再擅自往前,否则的后果……末将已经事先提醒过了。”
仰望的姿势牵动了后背的伤处,很痛。
我喘了口气,低下头,听着风镇羽镇定如常的声音一字字的窜入耳中。
透过前方的肩头,我看见莫炎攥住缰绳的手猛然收紧,好像要勒进肉里似的紧紧揪着。
坐骑离火也似乎感受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氛,在原地左右踏着小小的步,喷着不安的气息。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世界却是天翻地覆。
察觉到现在身处的局面,太过于讽刺的巧合,我几乎想要笑了。
半夜领兵劫营,却撞上了弑君篡位的好事,自家的主帅和敌方首领原来是合谋,里应外合打了个有史以来最莫名其妙的胜仗,率军凯旋回来,却又碰上兵变!
——还有比这更戏剧性的局面么?
我慢慢的伸手擎弓,还没有碰到挂在马鞍下的箭壶,弯腰的动作就牵动了伤口,身体痛得一阵痉挛。
伤口的血始终没能完全止住,越来越昏沉的身体和无比清明的神智格格不入,仿佛完全分裂开似的。
我低头看着鲜血从衣甲渗出来,沿着离火的鬃毛滴滴答答的落下。
不,不是普通的兵士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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