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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郭斛做事不干净,既然敢贪就要做得漂亮。
居然放了个活口进京告御状,此人可见也是个愚的。”
那股清脆的声音又流淌出来,话虽不多,但显示出他对苏及远选人不慎的不满。
镇国公苏及远擦着头上的冷汗,身子还算镇定,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郭斛有这本事。
为打通下属官员和他同流合污,能用银子收买的给银子,爱美人的送良妾,实在都不爱的就用镇国公的名头威胁,这才有了官官相护的局面。
“圣上定会查到镇国公府上,难道在劫难逃?”
修长的手抚了抚帘幔,“未必是件坏事,若是利用好了能除我们心头大患。”
“哦?此话怎讲?”
“你觉着刘溥会找谁彻查此事?”
那双白皙的手合拢,一点一点的敲打床榻,给压印的氛围带来些许欢乐。
“圣上性子多疑,大臣贪墨银两,他肯定不会再放心任何一个大臣去查此事,就怕二人有关联。”
苏及远捋胡须,细细想了想这么多年与圣上相处的点点滴滴,揣测圣意。
“既然不能亲自去闽州一趟,派去的人也肯定是皇室中人。
年纪符合又是皇亲国戚的......”
他眯着眼,忽然高声“只有大皇孙和二皇子!”
“不错,刘溥心中的合适人员定在这二人之中。”
声音主人低声轻笑,“大皇孙是个闲云野鹤之人,不会邀功。
这样的苦差事他恐怕会想办法拒掉,最后去闽州的一定是二皇子。”
“你说若是他发现此事与镇国公有联系,会不会大喜过望?”
“刘卓视三皇子为眼中钉,恨不得除我们而后快。
他若是发现此事和我们有干系,还不会死咬不放?”
苏及远越想越心急,本来镇国公府就并未插手此事,可郭斛是他的人,说出去也没人信。
要是真是二皇子刘卓插此事,还不得把脏水一桶桶的泼?
“就是要他死咬不放,要让他觉得就是镇国公府在背后指挥着一切,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
苏及远不解,京城现在人人都巴不得和郭斛撇清关系,哪还有往上凑的。
“只要郭斛一口咬定,和镇国公府无关,刘溥就很难定罪。
我们没有参与,自然不会留下证据,若是直接反驳,反而引得刘溥怀疑。
不如做些假的送给刘卓去查,让他去刘溥面前闹去。
到时候真相大白,把假证据一一推翻。
不仅刘溥不会怀疑,刘卓也讨不到好。”
苏及远笑容越来越灿烂,双手抱拳。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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