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厨房里传来哥哥嫂子的说笑声,其间夹着赞叹,他便不回正屋,一溜小跑着进了厨房——这会儿又没有斯文相了,倒像个活泼的少年。
张大栓见小儿子毫不避讳地就进了厨房,不禁咕哝道:“这娃儿一点眼色也不懂。”
何氏听了“扑哧”
一声笑起来。
张杨跑进厨房,见他哥哥嫂子正站在案板前,弯腰捣鼓啥东西,他吸了吸鼻子,问道:“啥味儿,这么香?嗯,好像是鸡的味道。”
菊花和槐子回头见他来了,一齐笑道:“你这鼻子可真灵。”
张杨忙挤上前发现两人正在用筷子拆一整只鸡哩。
他实在被那香味勾得忍不住,口内冒水儿,便将书往腋下一夹抓起一只拆下来的鸡腿就往嘴里塞,一边叫道:“好香。
这鸡肉又嫩又滑。
菊花姐姐,你是咋烧的?”
菊花和槐子对视了一眼,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槐子道:“你来猜猜,这鸡是咋做的?你要猜出来我就服你!”
他把菊花刚才的话现学了过来。
杨子见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诧异地问道:“很难么?哥你刚才是不是没猜出来,眼下来考我?”
菊花却笑对他道:“嗳哟!
你哥可有才了,一猜就猜中了哩。
你快猜猜看,比你哥如何!”
她一说这句台词就想笑。
张杨三两口将一只鸡腿啃完咂了咂嘴,转着眼珠想了想道:“不像蒸的;肯定也不是烤的;水煮的也不像。
不对,怕还是蒸的——蒸的才嫩哩。
是蒸的么?”
他说一句,菊花和槐子笑一阵;两人一笑,他慌忙又改口,反复几次又觉得是蒸的。
菊花提醒道:“杨子,往后你可是要当大任的,平日里一定要仔细留心观察身边的事物。
这鸡到底是咋做出来的,你不能光凭味道和口感,你得瞧瞧它的模样,还配了些啥。”
槐子见张杨完全没留心案板上剥开的荷叶,笑道:“你就算尝味道,也该尝出来有些荷叶味儿吧?那荷叶在哪哩?”
张杨这才发现案板上的荷叶,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说是蒸出来的,不过又不大敢肯定——要是直接蒸,就没这么干爽哩,原来是用荷叶包着蒸出来的。
这就对了嘛!”
他一副解开答案的样子,神情甚是舒心愉悦。
槐子和菊花相顾愕然,忽地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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