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大些,这位妹妹生得虽比花娇,但着实顽劣,变着花样的欺负他。
他总还记得,英田说过的,要疼妹妹,自然,六岁到九岁这三年间,吃了这位妹妹无数苦头。
九岁以后的日子,算得上清苦。
英田将他送去天目山学艺,几间小屋,师徒二人度过六年岁月。
明慧小和尚少时常同他一处作耍,二人少年心性,也曾讨论过姑娘。
那时候的明慧,全无现在端方,议论完了姑娘却也要念声阿弥跎佛,被他笑到肚痛,一边遐想这位妹妹长大后的容光,一面接着明慧小和尚的话笑谑道:“佛祖饶恕则个!”
十五岁他再次见到这位妹妹,终于知道,那些年少时的憧憬连最华丽的词语都不足以描述眼前的女子。
-------她已经长成了姣容玉影,花月之魄。
然而不久之后,他便发现,这位足以让他在每个深夜辗转反侧的“妹妹”
常常作男装打扮,与一众官家子弟终日斗鸡走马,狎妓听曲,顽劣至极。
英田与英乔瞧出了他的痴意,唯有叹息而已。
再到后来,周峥的出现,将她们的命运牵向了深不可测的未来。
在军营里,她每日在周峥营房里盘桓,端茶递水,殷勤相待,这位如珠如宝的“妹妹”
从来对英田都没有如此体贴如此关切。
真正是一念成魔了。
他常常要忍不住说些不客气的话来刺激她,看着她气红了双眼,嗷嗷叫着扑上来,心中,总有扭曲的快意流淌。
……
面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位“妹妹”
。
他的守护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真的是毫无意义么?在那些独自游荡的日子,在江南每一天的烟雨之中,他曾经真切的思念过她,思念过那些回京的日子,那人一身绿色的官服,说不出的慵懒,全然没有一丝官员的气派,他那时候就应该知道,原来的洛洛总是兴兴头头的过日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个人,却是全然不同的……
见他长时间不语,她不由着了慌,伸出纤手将他一臂搂定,喃喃道:“衡,你真的不肯跟我白首?”
这月余来,他想了许多,久到足以让他明白,眼前这个人,无论如何他不能放弃。
然而,便要这样放过她么?----------他咬牙道:“我听说,易大公子赠送了你许多衣裙,除了周将军与我,你还准备招惹几个男子?”
话一出口已经后悔,怎么就成了妒夫呢?
那人闻言呆了一呆,如画眉目轻敛,忽尔就神彩飞扬了,简直是狂喜道:“这么说,你肯嫁我啦?”
突然省起,她急急摆手道:“大公子可是我的先生啊,我怎么会对他有绮念呢?”
他忽然想到一事,不由问道:“你来的那个世界,女子可以娶夫吗?最多可以娶几个夫?”
她似是料不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见他面色尚算平静,狡黠一笑,道:“自然……是娶几个都成,只要男人愿意!”
是吗?
他将面前之人搂定在怀中,闻着熟悉馨香,一月来心中那处空落落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他不由俯下身去,从额头开始,缓缓亲了下去……
门外适时的响起了争吵声,只听得阿然道:“文小哥儿,你这会子急匆匆来找我师傅,难道是生病了?”
文英怒道:“你才生病了!
我找我家少夫人,与你何干?!”
阿然不依不饶道:“我师傅与我师娘这会得空亲热亲热,你这混小子跑来凑什么热闹?”
房内二人得闻此言,不觉均面上一红。
夏友意犹未尽将她放开,扬声道:“阿然,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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