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窦宪被章帝狠狠训了一顿后,吓得浑身发抖,头磕得邦邦响。
好在他妹妹窦皇后及时出现,这窦皇后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小嘴一撇,娇滴滴地跟章帝求情。
章帝一看她这可怜样,心一下子就软了,就像那被太阳晒化的雪人。
窦宪这才松了口气,跟得了大赦似的,赶紧起身溜走了。
不过经此一事,章帝心里也对窦宪有了看法,之后就没再给他重要职位,窦宪也就只能在虎贲中郎将这个位置上混着,没啥大的升迁机会了。
这章帝啊,也算是还有点明白劲儿。
新任的雒阳令周纡,那可是个硬茬子,刚上任就召集下属,问他们城里的大家族都有哪些。
下属一开始只报了些普通的豪强名字,周纡眼睛一瞪,大声吼道:“我问的是像马窦这样的贵戚,你说的这些人,跟卖菜的有啥区别?重新报!”
下属吓得脸色苍白,这才把马窦子弟的情况说了说。
周纡又严肃地警告他们:“我只认国法,可不管什么贵戚不责戚,你们要是敢徇私舞弊,就别来见我!”
这可把下属们吓得够呛,一个个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有一天,黄门侍郎窦笃从宫里回家,路过止奸亭。
亭长霍延可不管他是谁,非要检查。
窦笃的仆人仗着主子的势,就想强行通过,霍延也不含糊,拔出佩剑,大声喊道:“我奉雒阳令的命令,不管是谁,晚上经过这都得检查。
你是哪根葱,敢在这撒野!”
窦笃一听,也火了,在车里扯着嗓子喊:“我是黄门侍郎窦笃,刚从宫里回来,你敢拦我?”
霍延听了,这才把剑收起来,让他们过去。
窦笃心里窝火啊,回去就跟章帝告状,说周纡纵容下属横行霸道,还辱骂他。
章帝心里明白窦笃在瞎闹,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还是把周纡抓了起来。
不过周纡在廷尉面前一点也不怂,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廷尉也没辙,如实上报。
章帝呢,最后还是把周纡放了,只是暂时免了他雒阳令的官职,没过多久,又升他做御史中丞。
章帝这做法,也是两边都想照顾,有他的难处啊。
建初八年,乌孙国派人来求和,之前去招抚乌孙的汉使也一起回来了。
章帝高兴坏了,马上任命班超为将兵长史,还赐给他鼓吹幢麾,提拔徐干为军司马,另外派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回国,还赏了乌孙国王不少锦帛。
这李邑走到于置的时候,听说龟兹要攻打疏勒,吓得不敢往前走了,还上书说西域太难平定了,班超在外面搂着老婆孩子,过得可舒服了,根本不想着国家,之前班超请求的事儿,都不能答应。
班超听到这些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曾参,可也被这谣言中伤,看来是要被人怀疑了。”
曾参被人三次说坏话,连他母亲都信了,班超这是用曾参的典故呢。
班超一狠心,把老婆孩子都送回了国,然后上书给章帝说明情况。
章帝知道班超是被冤枉的,就下诏责备李邑,说:“班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他手下那一千多人,哪个不想回家?他们能都跟班超一条心?你就听班超的安排,该干啥干啥,别瞎咧咧!”
还回信给班超,说李邑要是到了他那,就让他留下帮忙。
李邑没办法,只好去找班超。
班超也没跟他计较,还派了个能干的下属和乌孙使臣一起去乌孙,劝乌孙王送个儿子来当人质。
乌孙王很听话,就送了一个儿子到班超那。
班超让李邑护送乌孙侍子回京城。
军司马徐干就跟班超说:“李邑之前诋毁您,想坏您的事,为啥不按诏书把他留下来,换个人送侍子回去呢?”
班超笑着说:“就因为他说我坏话,留他也没用。
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
要是把他留下来,我心里是痛快了,可还算什么忠臣呢?”
李邑回到京城后,也不敢再说班超的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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