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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叹口气,拍拍我的手,嘱咐我要好好休息,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皇后,相信哀家,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是聪明人,当知不该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更不该给别人留下机会。”
“多谢太后教诲。”
我靠在软榻上回话,仗着自己有病,越发嚣张了,什么宫规礼仪,统统见马克思去吧!
太皇太后的事,我自然没有去当说客,一是不想他有所想法;二是自己早已厌恶了拼命讨好他人的日子,让再我如昔日般委曲求全的生活,对不起,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访客走了一批,又会来另一批,我开始怀疑他的没有对坤宁宫下圣旨禁令。
怀恩带着以徐溥、刘健两位阁老为首的朝臣,连同弘治一朝的全体精英——谢迁、王恕、李东阳、马文升……组团来访。
我撇嘴,家丑不可外扬,他魔怔了吗?
不过这群人中,也有说话不中听的,如耿直忠正的吏部尚书王恕。
他和我大谈特谈为女子之道和狗屁不通的妇德,隐隐暗示我要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
使得怀恩和谢迁极不自然连声清着嗓子。
人各有志,在现代“三儿”
和“二奶”
都比比皆是,更何况这个崇尚多子多孙的男尊时代。
让他们接受一夫一妻制,何其难也?
大概是王恕的“训教”
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第二天,坤宁宫出奇的安静,他没有派任何人来骚扰我。
可这样的日子,也只维持了短短一天。
早膳后,我迎来了最怕见到的访客——张峦。
他清减了不少,鬓边攀爬起了黯淡的灰白,前额、眼角的皱纹也明显深。
哎,到底躲不过,我在心中幽幽叹息。
嘘寒问暖,如慈父般的关爱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虚不受补”
的道理。
唯一庆幸的是,他始终没提韵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他是有所避讳的,毕竟那个是亲生女儿,肚子里有他的亲外孙,属于皇室的亲外孙。
只在最后忍不住劝了一句,“皇上专情,世间罕有,娘娘,您当真不该错过。”
我想问他那“三儿”
和“三儿”
的孩子怎么办,却没能问出口。
为难别人,伤害别人,也满足不了自己,取悦不了自己,何苦来呢?
张峦的“平安离去”
为我带来的无尽的麻烦。
转天,张鹤龄又来了,他倒真的只是叙旧,单纯到让人怀疑。
末了,才别有深意地说,“晗姐,我还是喜欢叫你晗姐。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张鹤龄认定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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