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春皱了皱眉头,照着另条思维扯着话,多扯一会好一会,被吊起来的双手勒得生疼,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这不是规矩么?不吃点苦头你又怎么肯说呢?”
他们的阶级很明显,带头问话的只有一个人,后面有几个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看着带头的冲他们示意,才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围到跃春身旁。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夏跃春环视了一下周围,一个在他身前,一个在他背后,虽说他就没准备活着走出去,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悲哀了点吧。
他突然想起童年时候跟着父亲去拜访父亲的熟人,见着一群人打一个孩子,好像就因为那孩子偷了些厨房的下角料。
父亲让他不要多生事端,便拉着他走了,不知道那个孩子最后如何了,他有时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悔,这种样子的打法,当年实在震撼了他整个心灵。
被人活活打死,其实真得是活活痛死的吧。
“干什么?帮你想起一点事情,让你说出一点实话。”
对方显然很老练,看起来是个审讯的高手。
“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才听着鞭子呼啸的声音,就已经浑身一抽,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啊!”
跃春惨叫一声,喘着粗气,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你……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就别装傻了,识相的就快点说出来,免得受些无谓的皮肉之苦最后还是要说,何必呢?”
这就是审讯的套路不是,来点硬的就立马放点软话,诱导逼迫。
“你……你问了我才能……答啊!”
又是一鞭子,这次从身前抽过来,直接从锁骨拉到胸口,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啊!
你问啊,我回答……别打……”
能装糊涂就尽量装糊涂,他不是不想做出大义凛然一声不吭的样子,别说他天生怕疼忍不住会痛呼,这个时候他要是真硬得更那些完全暴露身份被抓的同志一样,才更叫人怀疑呢。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夏跃春啊,春和医院的院长啊!”
跃春忍着痛,依然是那样用平日里的口气回答着。
“还有呢?”
啪地一声,背上又是狠狠一鞭,他都能感觉到血花从破裂的皮肤里甭出来,痛得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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