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城晴踱步观察着房间内的摆设,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城忆的闺房,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古板,就如她这个人,无波无澜看起来淡漠一切无视一切,然而这满不在乎的一颗心,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我可不是来玩儿的,天管的再宽也总要我照顾照顾后辈的生死吧。
这可是我们城家最后的希望,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彼此黄泉路上相见。”
城晴一手抚摸着怀里猫又洁白的皮毛,一只手在紫金锁灵匣上划过,精致细腻的纹路与密密麻麻的符文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还尚在人间、风光无限的那些日子。
“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孟婆问道:“因何叹气?”
“也是怨我,如果我当初老老实实待在冥界不出来,也不会有现在这档子破事儿了。”
他说得毫无悔改之意,孟婆几千年来听得也多,便不睬他,独自回去冥界,留他一人伤感。
孟婆走了,城忆昏迷不醒,城晴只得与怀里的猫又谈天说地,把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风光事迹从头到尾讲了一通,尤其是他那上不了台面的情史,直听得猫又尖牙利爪伺候。
受不了他的聒噪,城忆幽幽转醒,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立刻围了过去,用头拱了拱她的耳鬓,对她撒娇。
“哟,你醒啦,这小家伙是你养的?有没有名字。”
城晴不死心的伸出手指仍去逗猫,却被利爪逼了回去。
城忆似乎也不想让他碰到猫又,抱在怀里不行,直接塞进了她的被窝,城晴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见城忆戒备他到如此地步,一个宠物都不让摸。
“好好好我不摸,反正我也有一只。”
虽然比起这个小的来说,更胖脾气更差就是了。
城忆显然头脑不是很清醒,眼睛迷迷糊糊眨了又眨,看上去闭眼就能睡着的样子。
“哎呀,你要是想休息就直说嘛,我可以走的。”
城晴为她盖好被子,站起身来像是准备离去。
城忆忽然从被窝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有气无力道:“雪球。”
“什么?”
城晴听不太清,耳朵往前一些。
城忆道:“猫又的名字,叫雪球。”
“雪球?原来是叫雪球啊。”
城晴摸着下巴笑了笑,思忖片刻,点头道:“也是该叫这个名字,雪白雪白的,吃胖了,就成球了。
他笑完又说道:“你可得小心了,猫又很能吃的,我家那只胖的都不像样子了,整天躺在地上翻身都懒得动一下,脾气还贼坏。”
把猫又的名字告诉了冥王城晴之后,城忆不再理他,对于冥王的风流史她无心了解,却无意听到了一些——原来她们敬畏了千年的祖辈冥仙是名断袖,三生两世只爱一人。
痴情是够痴情,但这痴情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再开张
冥王来时,大雪三日不休,如今三日毕,雪停,城忆病消如初,仙人阁再次开张。
“阁主,那只鹤……”
杏红欲言又止,她不喜欢侯之泽,无奈冥王与他一见如故,不仅免了他偷喝仙人醉的惩罚,还同意了他的请求,准他留在仙人阁帮忙,混口热饭。
侯之泽大大咧咧,蹲在地上作死的去逗雪球,手背手指上全是抓伤,城忆看他一眼,对雪球勾了手指,唤它过去。
听到召唤,雪球抖了抖有些凌乱的毛发,高傲的睨了侯之泽一眼,踩着猫步一个飞跃,轻巧的跳到了城忆的怀里,转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
猫又走了,侯之泽表情失落的甩甩手,无趣的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桌椅处,百无聊赖的把玩桌上的青瓷杯。
“子时已至,杏红,可以开阁了。”
算上侯之泽搅和得不能开阁的那三日,仙人阁已经七日没有开阁了,如今年关将至,而她的生命,也马上就要走到终点。
自从三日前城忆出事,月白一直都很自责,除了每日去瞧城忆,晚上还加大了巡逻的范围。
仙人阁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必须扛起责任,冥王信任他相信他的能力,他不能让冥王失望,更不能让阁主再次受伤。
以前的千载岁月他都做的很好,可偏偏这次,他心底的担忧与不自信,充斥了他整个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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