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站在魏国公府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高悬的匾额。
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那熟悉的匾额,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里是荣耀的象征,是家族辉煌的起点。
自己的父亲为了国家浴血奋战,才换来的荣誉。
而如今,局势变幻莫测,他不知道这份荣耀还能延续多久。
徐辉祖的眼眶微微泛红,父亲临终的嘱托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辉祖啊,咱要走了,咱老徐家这一大家子以后可就交给你喽。
你可千万得记住,不能让这个家散了架。
平常呢,有时间就多往宫里跑跑,去看看陛下。
陛下那人啊,嘴硬心软,你去的时候记得带点烧饼,那家伙爱吃这口。
另外啊,你给我死死记住,咱徐家的后辈绝对不能背叛朱家,一定得把这话记住喽。
你亲自去报丧,给你爹我记住了,他朱重八哭的样子,等你也下了讲给我听,我好好嘲笑他,他当年信誓旦旦的说:“你死了,咱开心还来不及呢,你死了再也没人抢老子烧鹅腿了”
。”
徐辉祖回到府内叫来两个弟弟,让他们跪下。
徐辉祖怒目圆睁,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弟弟,厉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私通藩王!
你们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咱徐家世代忠良,为朝廷效力,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家族蒙羞,不可背叛朱家。
你们倒好,竟敢做出这等糊涂事!”
徐增寿听了徐辉祖的训斥,心中满是不服,他微微抬起头,嘴里嘟囔道:“燕王也是朱家子嗣,没有背叛朱家。
大哥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如今局势不明,燕王雄才大略,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我们与燕王结交,也不过是为家族谋个更好的未来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音量也渐渐提高:“父亲临终的嘱托虽重,但我们也不能墨守成规。
如今朝廷未必能长久安稳,我们若不未雨绸缪,等局势大变之时,徐家又该何去何从?大哥你一味地指责我们,却不想想我们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徐增寿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倔强:“大哥,你不能仅凭你的判断就认定我们做错了。
燕王有实力、有威望,与他结交并非坏事。
我们不能只盯着那所谓的‘忠诚’,而不顾家族的未来。
再说妙云也是燕王妃,怎么样也比朱允炆和咱的关系更加亲近,有什么不妥”
徐辉祖怒发冲冠,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大声斥责道:“徐增寿,你简直冥顽不灵!
如果燕王反叛,那就是乱臣贼子,无论他是否朱家血脉,此等行径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咱爹临终之语,你竟敢置若罔闻,你对得起徐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看看燕王朱棣,他虽在北平经营多年,如果他起兵,一隅之地对抗整个朝廷,那就是以卵击石。
他的军队看似有几分战力,可那也不过是在北疆与蛮夷作战积累下的些许优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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