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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喜欢的人背叛,这样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沈青青只沉默了一瞬,随即放开茶盏,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接着问:“那么后来呢?”
方扶南取出另一份卷宗,翻到最末一页,手指从一列字上滑过,“据所有追查到的消息,那唤作‘阿英’的婢子在大军攻破北羌的第二天清晨被发现在营外,与颜晗交谈了几句后,便趁人自尽了。”
“自尽了……?”
沈青青低头,喃喃道,“不可能吧?她像是……”
干脆利落,像是受过训练的吧?不可能是颜晗能够差遣的人,反倒更像朝廷派来的。
还要回去复命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尽?
“是什么?”
方扶南见她说,覆上她的手,“青青,当真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不难过。”
沈青青摇头,抽回手交叠着放在膝头,“何况,记在卷宗上的也未必就是对的。
我相信颜晗,毋宁说更相信我自己。”
十年前,她不曾有一点犹疑,毅然策马出了玉关,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一直相信颜晗的为人,更相信自己未曾错看。
方扶南看向她,见她眼神清澈,清清楚楚地说道:
“生死不过旦夕之间的事,我会等他亲自站在我面前,向我说清。”
第80章听墙角
秦玄海将最后一叠文书放在案头,搁下手中的笔。
他揉了揉僵硬的肩膀,侧耳细听一会儿,转头问一旁伏案翻看卷宗的青年:“雷疏啊,我方才就想问了,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唤作雷疏的青年抬起头,听了听,恍然道:“今日子裁带了一位小娘子回宪司,应是那位娘子在抚琴吧?”
江南东西两路合并已久,原本都由秦玄海管理。
此番圣上将方扶南外调查案,便将东西两路重又分立。
秦玄海虽领江南西路之职,但仍在平江的宪司办公,司内官员也仍然将他视作顶头上司,对于东路那位新调来的年轻京官,一向同辈相称。
尤其这个雷疏,原是余杭人氏,奔着京官去的,不想年少气盛与纨绔子弟有些龃龉,避祸调来平江,一见着方扶南只觉分外亲切,总喜欢缠着他问些临安城里的新鲜事。
“小娘子?”
秦玄海皱了皱眉,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大人没听到风声吗?就是之前在海棠苑,与子裁一同参与茶会的那位青娘子。”
雷疏搁下手中的卷宗,“我们私下里都传遍了,瑶花节那日,子裁没有出席,也是去见这位娘子呢。”
秦玄海眉头皱的更紧,竟这么早就相识了吗?
可方扶南是瑶花节前不久调来的,那时沈青青应该还深居沈家宅中,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难不成像传奇里说的那般,一瞥之间就瞧出了情钟?秦玄海摇摇头,这也太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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