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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的太多了。”
沈青青面色一冷,抬手想拿回折扇,却被薛麟一把握住手腕,拖到身前。
“嗬,沈青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扇子的制式正是瑶花节上花宴所用。
难怪那日方扶南没来出席花宴,敢是和你私会去了?”
薛麟说得咬牙切齿,拖着她就往门外走,“你给我去老太君面前说说清楚,我们薛家可不要你这样的……”
小铃一跺脚,顺手抄起一旁的门栓赶上去,“你放开青青!”
“小铃娘子,别冲动。”
陆庭急忙夺下她手中门栓扔远,又去拦薛麟,“薛郎君,就算方大人赠与菱娘折扇,这也是瑶花节之事,与现在并不相关。”
薛麟一怔,这倒是,瑶花节是之前的事情,这么一想,手劲一松,被沈青青挣脱了出去。
“原来提刑司喜欢用这样的信物定情么?”
沈青青揉着手腕,面色有些不善,但也没有大发脾气,只是看向薛麟一字一句道,“你恰好回去告诉薛老太君,我与方大人有一个交易要做,请老太君为我定夺,究竟、要不要做这样的交易?”
母后已经死了,如果还有谁可以依靠的话,除了薛老太君,她还能询问谁?她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世人再称赞她的聪明,她也比不上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家有见识。
“你……”
薛麟莫名,分明生气的该是自己,难堪的是沈青青,不想她反而如此严肃镇定,一时不知说什么,将扇子重重扔回给沈青青,提脚就走。
“菱娘。”
陆庭拿着那轴画卷,欲言又止。
薛家老太君要聘沈青青为妇的消息他也听说了,但没放在心上,薛家老太君过去是女中豪杰,但如今终究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说的话可不一定当得了真。
不想连薛麟自己都提起这件事情来,难不成除了薛老太君以外,连薛家大老爷和大夫人严氏都已经点头首肯了?
还有,那日平江河边,方扶南和沈青青在一起究竟是为了谈情,还是谈案情?
陆庭叹口气,若事情真像薛麟认为的那样,倒也挺好,谈情至少要比谈案情更好一些,不是吗?
“不必担心的。”
沈青青只是笑了笑,将扇子收回袖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青青,对于女儿家来说,难道还有什么比亲事更大的事情吗?”
苏晴在沈老太君身后轻轻出声,虽然陆庭在这里,她不好多说,但这件事实在比沈青青想得严重多了,她不能不劝。
沈青青自小长于塞外,而后回到母舅家中,虽然常被舅母和表妹欺压,但沈家经商出身,府中也不讲究什么规矩,她怎知道一旦嫁入薛家那种高门大户是怎样的?
何况薛家除了那个老太君并没有人喜欢她,他日老太君一死,她了无依靠,又当如何自处?
陆庭也明白这里的道理,劝道:“菱娘,薛家是忠烈之臣,平江大族,薛老太君最是明理,你若不想嫁,好好与她老人家说……”
沈青青仍然摇头:“这些事情都不用放在心上的,十一郎,花匠们还等着图谱做工呢。”
这就相当于逐客令了。
沈青青既如此说了,陆庭当然不好再留,向她拱了拱手,不放心地道:“菱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差人来寻我。”
沈青青点了点头。
临近饭点,小铃和苏晴也起身告辞。
“青青呐,那个扇子的事情很严重吗?”
小铃撇了撇嘴,“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很讲究这些。”
苏晴瞪了她一眼,别说是大户人家,私相授受的事情便是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还是被将要与女孩子议亲的人家发现。
“很严重吗?”
沈青青又取出精致的折扇,在手中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提刑司是什么地方?方大人交给我的东西,毋宁说是信物不如说是证物,这里的道理就算他薛麟不懂,薛家老太君怎会不明白?”
但小铃仍然皱着眉头:“可这么说来,青青不是又和提刑司那些晦气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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