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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她,一起来的所有女孩子都注意到曲风了,她们为他的潇洒和傲慢所折服,更为他的孤独和不羁而敬畏。
那天,剧团为了迎接她们的到来举行了一个小型联谊会,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团里的男人女人,佯装无意地瞟着逡巡猎艳的游场男子们说笑谈天,暗暗猜测谁会成为谁的舞伴。
曲风进场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忍不住一惊,本能地并拢双腿,抿嘴而笑,说话声却突然放大三四倍,无非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却谁也不敢主动走近搭讪。
小林轻俏地笑:“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男人罢了。
看我的。”
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曲风肩上:“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是我的荣幸。”
曲风揽住她的腰,顺势一个大转身,两人便转进了舞池中央,惊得一干女孩子又妒又羡,又不好说什么,便都捂住嘴吃吃地笑。
曲风斜一眼:“她们笑什么?”
“她们想让你好奇她们在笑什么。”
小林答,高高地昂着头。
这会儿,她是胜利者。
曲风略略惊讶。
他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大胆和机智。
看得见的浅和看得见的深。
他不喜欢两种女孩子,一种是太肤浅至浅薄无知的,一种是太深沉至深不可测的。
丹冰就是个太深沉的女孩,小脑袋里整天不知想些什么,眼神时而狂热时而冰冷,令人难以琢磨。
曲风不喜欢同人打哑谜,对那样的女孩向来敬而远之。
但是当然也不会喜欢结交些胸大无脑的十三点。
小林对他而言,深和浅都恰到好处。
两个人很快就走得很近。
如果不是出现丹冰重伤的事,也许这会儿他们已经如胶似漆了。
曲风对女人一向随便,来者不拒。
前提是,对方得是一个玩得来的女孩子,要他起劲去追的,他是没兴趣的。
洗漱过,脑子清楚了,曲风想起一件事来:天鹅。
昨晚的天鹅!
昨天晚上,他刚从剧院走出,忽然,长空的一声鸣唳惊动了他,在片刻间划破他的心。
他有一种受伤的悸动,抬起头,便看到那只天鹅,重重地垂直地带着某种宿命的意味落在了他的脚下。
他没有一分钟耽搁地,把它送到了宠物医院,交给那位好像很有威严的老医生的时候,天鹅已经奄奄一息。
曲风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会感觉心里那样地痛,好像,如果救不活这只天鹅,自己也就没法活下去了似的,他抓着医生的手,几近哀求:“你会治好它的是不是?它没事的吧?不会死吧?”
老医生翻检着天鹅的眼皮,将手伸进伤口里试深浅,几番检查,最后说:“是中了枪,没伤着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没事的。”
接着,他又说:“这只天鹅也奇怪得很,流了这么多血,却硬坚持着飞到这里来,应该是飞了很远的路吧。
怎么做到的?”
那一瞬间,曲风想到了阮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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