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年轻人好象很喜欢重复一句话:世界上最悲哀的爱,并不是所爱的人在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然而对我们来说,却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却不可言爱,并且要竭尽全力扼杀爱的感觉。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得住魂魄不失,直到明年七月十四鬼门关开的时候,再回到黄泉做鬼——每只鬼都在盼望放假,盼着到人间来观光旅游,我却只是巴望要回去……
一年,我捱得过一年吗?
☆、编辑部有鬼
编辑部但有人加班,每听得隔壁有轻轻脚步及悉簌翻阅声,及察视,空无一人。
编辑们多有此奇遇,谈吐间提起,均笑谑:书中人来检视自己生平尔。
1
因是周末,才只七点钟,办公室已经走得一个人也不见。
我在手袋里翻了又翻,才发现没带锁匙,只得打电话叫阿梅送来。
听得出,她正置身于一个极噪吵的地方,背景满是人声乐声。
我想起来,下班前她们几个说过要一起去卡拉OK的。
唉,要不是有个重要的邮件要收,我也不想这个时候跑回来加班。
从练歌房到出版社大约有十五分钟车程,我百无聊赖地点燃一支烟慢慢等。
隔着门,依稀听到音乐声,我不由自主,跟着那曲调哼唱:“等着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你为什么还不来,我在等你回来——”
是支老歌吧?忘了什么时候听过的。
随口哼起时,才发现调子竟是异常柔媚入骨。
这般执著痴缠的情感于今世也是失传了的呢,现代人习惯把恋爱叫做“拍拖”
,一拍即合,二拍两散,三拍相忘于江湖。
才不会这样拖泥带水,等来等去。
他走了,自有更好的人来,谁会为谁风露立中宵地浪费时间?
我隔着门哂笑:“别等了,他都走了,不会再回来的。”
一言出口,猛地惊醒,我怎么竟然自言自语起来?办公室现正上着锁,里面哪会有人?又哪来的歌声?
可是,刚才我分明听见,还同人唱和来着。
蓦非是见了鬼?
电梯门叮咚一响,阿梅走出来,一边掏锁匙一边抱怨:“等了半天才等到放我的歌,才唱了半首,又被你电召……”
“你唱的是什么歌?”
我打断她。
“白光的《等着你回来》,是老歌,不过我喜欢。”
她轻轻哼起来,“等着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果然是这支歌。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歌声的余韵在耳边捣鬼,幻听幻觉来着。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