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要绕过他,那柄刀出鞘三寸,寒光映眼,逼得他又收回步子。
他往他脸上转了一圈,顿生了然之意,从袖中摸了一锭银子捉了他的手要塞。
谁想还没塞进去,就见他脸色一变,一巴掌拍了过来。
可怜小侯爷防不胜防,这巴掌一拍,人就被拍到地上,晕了过去。
白水皱眉抬脚推了推他,“喂?”
地上的人没反应。
白水顿时肃色,蹲身探他鼻息,人还活着,但掐了两下不见醒。
他摆摆手,唤了两名衙役来,“抬他进去,找个平地歇着。”
衙役得令,一左一右架着他进去。
过了二门,秦放睁开半只眼左右一打量,没瞧见那刻板的白面捕头,立即站定脱手。
那两个衙役愣了一会,手上已经被塞了银子。
“孝敬两位大哥的,我就是想进去听听,没恶意。”
两人相觑一眼,就将银子收入囊中,又道,“那可千万别被白捕头看见,你躲里头一点,别乱出声。”
“明白。”
秦放步子飞快,跑到公堂外,刚找着苏云开的身影,就听见一声“退堂”
,随后众人如烟散去,周围已空出一大片地方。
他刚才费尽心思进来,还被个白面捕头拍了一巴掌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葛送拿不出新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暂时收押,再审查。
明月是半个仵作,更在意柳佩珍死前曾剧烈挣扎过的事。
等围观的人散了,秦大人也走了,她还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柳佩珍的手指甲断了三个,其余手指甲夹缝里也残留了些皮血。
可那葛送方才脱衣,却没有一处伤痕。”
明月见苏云开也半晌不动,问道,“你在想什么?”
苏云开看她,“想证明葛送的确是杀人凶手,但还有疑点。
你说的是其中一个,还有,按照吴筹的说法,昨晚时间上对应的人应是这样——子时仵作在,丑时葛送在,将近寅时才走,而柳佩珍死去的时间是寅时。
这样看来时间都是吻合的,但丑时到寅时吴筹说还平静了一刻。
假设杀柳佩珍的人是葛送,那为什么在安静了那么久之后,才突然爆发,甚至让葛送冲动到杀了柳佩珍?”
“对呀……如果是有争吵,那吴筹也该听见了。”
明月心里有些凉,“你是怀疑,在葛送走了之后,又有人来?”
她吐了吐舌头,面颊绯红,“柳氏真是厉害。”
一晚上见那么多情夫,她想想都觉得累。
苏云开也只是怀疑,要对一个人起杀机,有时候就算没有十足的动机,也会做出这种事。
唯有有证据证明葛送是无辜的,第三个人的存在才能彻底被证明。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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