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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祁换了贵重的勐邑袍服,让站起身迎接他的月筝瞪着眼,愣愣地看着他忘记说话。
她从不曾看见他打扮的如此华贵,不是军中的甲胄皮身,就是洛岗的低调装扮。
她回过神,赞许地微微笑了,“真好看……”她用勐邑话轻声却一字一顿地说。
隽祁停步,僵直地看着她,原本还挂着浅笑的脸瞬间毫无表情。
月筝觉得脸颊上的肉僵硬得不太听使唤,想来她的微笑一定怪模怪样,她想耍宝问他是不是她的赞美太过虚假被他识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却被他猛然跨前几步抱在怀中。
她重重地撞在隽祁的胸膛上,头顶还磕到他的下巴,紧紧相贴的一瞬,她听见他狂乱的心跳。
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承认自己伤心。
凤璘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她紧紧搂着隽祁的腰却不再是为了气他。
她知道,这一次就是和隽祁的永别……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她要是成功地爱上他该多好!
若说她到底有多对不起他,这一刻她才真正地明白。
“筝儿。
”隽祁搂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了手臂,还是轻轻地把她环抱在怀里,她那么小,搂着她像搂着一个香喷喷的偶人,让他又怜又爱。
如果留住身体就能留住心的话,他绝对会一辈子再也不放手。
可是谁会比他更明白,身体缠绵得再契合,心也会相隔一个微尘的距离,他总是觉得很近,却远得怎么也无法到达。
放她走,解脱的她,又何尝不是他自己。
“筝儿……”忍不住在她馥郁娇软的唇边亲了亲,他轻叹了一声,“别再和自己赌气了,你该活得自在些。
”
月筝把脸贴在他的心口,始终是这副胸膛让她最安心,因为她不必担心自己会受伤。
是啊,隽祁说的对,她一直就在跟自己赌气,明明不是凤璘喜欢的类型非要让自己看上去是那样的女孩,明明被他深深伤害了还装作理解他的苦衷而淡然离开,因为不能忘情而恨自己,怕自己回到他身边会没骨气地被哄得回心转意而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实在活的不够自在。
“会的。
”她点了下头,像是回答隽祁,更是对自己说。
哗啦一声,茶杯顿在几案上有些重。
月筝听了双眉一横,冷漠置之,隽祁却戏谑地挑了挑嘴角,宗政凤璘还想在筝儿面前装大度,装深沉,终于还是自讨苦吃。
如果是他,就会一五一十对这个女人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惜,宗政凤璘不会。
或许也是这个悲哀的男人太了解这个固执又任性的女人,就算此刻他说得感天动地,她也会冷眼相看,口是心非地践踏这番真心。
月筝……其实一直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对于自己的感情永远是该明白的时候犯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又一下子机灵起来。
爱上她,实在很累心。
隽祁苦中作乐地起了坏心,附在月筝耳边忽高忽低地说:“糟了,忘记告诉你一个我新打听到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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