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一烫,因在他背后,只能看着他的侧脸,依然是挂着笑,我伏在他肩上,低声说道,“孩子呀……生孩子会很痛苦吧。
大嫂当年生小乐的时候,我在外面听见那好像撕人的声音,都吓哭了。”
“唔。”
白影沉思良久,“会很痛苦吗,当年踏雪生下主人子嗣时,好像也没惨叫得像撕人。”
我皱眉想了想,“每个人都不同吧。”
不过想到有个那么大的孩子从体内钻出来,还是觉得脊背发凉。
而且生了孩子之后,还要跟你抢相公,还是不要孩子好了。
“白影,”
我环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些,“上次昼隐问你的剑身为什么会破损,你曾说,因为急于修人。
七姑姑又说你和我上世有牵绊,到底是什么……”
白影默了默,“你想知道?”
“想……能说么?不能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我埋头在他的脖间,贴合着那凉凉快意,“以后说也行,我知道你不说,是为了我好。
等时间到了,你就会告诉我了,我相信你。”
“瑟瑟……”
语调中带着轻轻的抖音,夹着一种从未听过的感情,“你仍愿相信我?”
我知他又想起我右手被废之事,字字道,“信啊,你都愿意用性命来救我,我怎么能不信。”
或许情到深处,便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没再出声,这样依在一起,一点一点的感觉他的温度,凉凉的,却越发暖和起来。
快到翠竹林,想到若是让钱无烟见到我又趴在他背上,一定又得打趣我们,便从他背上下来。
趴了一路,摸了摸面颊,冷冷的。
又摸摸他的脸,还是凉的。
我蹙眉,“下次我要喝冰镇杨梅汤,不放井里了,就让你捂着。”
白影想了片刻,正色,“好主意,记得多添一碗,我也要。”
我笑了起来,他已经伸手拿过背篓,执起我的手,“走吧。”
进了翠竹林,走了一会,便看到屋子了。
还未等我们走近,便看到有人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竹屋大门紧锁,想必她又跑到昼隐那去了。
我原本以为会是那在林中见到的年轻人,可到了前头,却是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
衣服是上好的丝绸,金线镶边,玉冠束发,一看便是非富则贵。
眼眸如墨,透着不同于常人的坚韧,他虽是坐着,但是脊背挺直,视线投来,不怒自威。
他缓缓站起身,作揖道,“可是昼隐?”
我摇摇头,“不是,我们只是暂住在这,你找他有事?”
“补刀。”
“那你走错地方了,他住在那边的竹屋。”
他虽不带笑意,但是眼中神色,却无半分恶意,还带着些许中年男子的稳重,“多谢姑娘。”
我看到他手上的刀,心头一个咯噔,“你……你是萧无痕?”
他未否认,“是。”
我点点头,萧无痕是还君楼楼主,势力坐拥一方,但按照正道的说法,还君楼便是邪魔外道,他自然就是个大魔头了。
六叔当年记载还君楼的事,曾说邪道,只不过是不与武林上所谓的正道相交,才背负上‘邪’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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