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甚是无奈看了看这俏皮人,“你的话又有哪里怜香惜玉了。”
“我是女的嘛。”
我默然,难怪连夫人会这么急着让我去改信,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活下去。
现在想这些也无用,只是白影,熔剑再铸,虽然还是同一堆铁,但是那种感觉便是将一个人剥了血骨,再重新捏成人般,“谢谢两位,可以让我看看剑吗?”
我只希望他能现身,就算真的会死,那至少还能再见一面。
昼隐拿了剑出来,剑鞘上还染着血。
明知道那是我自己抱剑来手上的血,但是现在看到,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就好像这血是白影的。
我忍着手上的痛接过剑,一只手却拔不出来,“白影,白影你出来好不好。”
无论我怎么喊,剑依旧是剑,那股寒气,却淡化了,不似以前那般冰凉。
这种变化更让人心慌,就像脉搏渐渐弱化了般。
那女子拍拍我的肩,说道,“姑娘,这把剑对你这么重要么?不如让昼隐帮你把剑溶了,再重新铸吧,横竖都是一样的铁。”
昼隐微微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女子哼声道,“我只知道她很难过。”
这两人真是比喜鹊还能吵,我无比烦闷的抱着剑坐到门前的石凳上,或许晒久了太阳,他就能活过来了,不是说邪魅鬼怪什么的,都需要日月精华么。
“姑娘,这么热的天,你不怕待会晒晕过去吗?”
女子的声音清爽如风,我礼貌的道谢。
她从屋檐下蹦跶过来,手上已提了一壶水,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可能会废掉,再过七日,毒素会蔓延全身,就算是有人再帮你抑制,也没有用了,因为你跑的太急,毒素攻心。”
“七天啊……”
我数了数时间,回家来不及了,可以回崧岭镇找七姑姑和三哥,交代后事。
我的房间里还藏着一袋银子,还有最爱的一只狼毫笔也可以给缠了我两年的小侄子了。
她弯着眉眼,“不过我可以救你。”
我看着她,“那可以救救这把剑吗?其实这剑也是一个人,等他化了人后,你能救他吗?虽然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原以为她会被我吓着,没想到扑哧笑了起来,“欸,你真是个好玩的人,比昼隐好玩多了。”
我分明在很严肃的说这些,万分气馁,“姑娘愿意救我吗?”
如果我能活命,那至少还可以带着剑再去找其他铸剑师看看。
她笑了笑,“姑娘通晓武林之事么?”
我点点头。
她眼中忽然含了灿烂星海般,“如此便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她缓声道,“我叫钱无烟。”
我愕然。
钱无烟的名字,武林上无人不知,是臭名无人不知。
神医萧无两的嫡传弟子,但是却爱财如命,可这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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