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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笑道:“放心,我知道。
”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给樊景云传来了消息,说那一行鲜氏人竟是往西南走了。
樊景云有些纳闷,与辰年商量道:“怎地会往西南走?是想去青州?”
辰年沉思不语,关内不比关外,这一队鲜氏人在宣州还不算打眼,可若是过了燕次山,定会被有心人注意的,拓跋垚既然敢去,那边定是有人接应才是。
而青州眼下在薛盛英手中,算是封君扬的地盘,拓跋垚去那里做什么?
她不觉看了樊景云一眼,樊景云猜到她的心思,立刻答道:“王爷那里应是还不知,关外这些消息都是由我报回去的。
”
辰年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觉有些苦恼,可转念一想,不管这拓跋垚去做什么,反正不会与她一个小小的山寨有关,何苦去费这心神。
她便道:“就先不管他是去做什么了,只需瞧准了他们走哪条道,到时把宣州人引过去就成。
”
这些日子,他们购买不少北边贩过来的货物,均是些占地方却不值钱的。
辰年便叫众人装上货物大模大样地出了城,往冀州方向而去。
当天夜里,她却带着陆骁并几个寨子里的好手,偷偷地潜回宣州,寻到那暗藏官银的宅子,用药放倒了一些守卫,又杀了几个,将藏于地窖中的黄金白银洗劫一空。
辰年自背了不少黄金,傻大身高体壮,背的最多,只是翻那城墙时,他体重笨拙,须得辰年与陆骁两人合力,这才将他连人带包裹一起用绳提了上去。
辰年累得直喘粗气,恨恨道:“只想着你力大背得多,不想着你自己就这样沉,可算是做了趟赔本的买卖。
”
傻大嘿嘿傻笑,将辰年背上的包裹也抓了过去,憨声道:“大当家,俺替你背着。
”
樊景云已带着人在城外接应,辰年将一袋子官银递交给他,道:“咱们分头行事,你完事之后自回寨子。
”
他们之前便有安排,樊景云当下也不多说,就带着那七八个人往另外一条道上纵马而去。
傻大瞧着奇怪,忍不住问辰年道:“大当家,樊兄弟身边这些人也是咱们寨中的兄弟?怎地以前都不曾见过?”
辰年却是笑骂道:“少些废话,快些赶路,大伙还在前面等着咱们。
”
他们几个并未骑马,辰年率先往前掠去,众人也忙在后追了过去,如此行得了几十里,天亮时候,这才追上了那提前出发的队伍,将那些黄金白银藏入货车之中,扮得与一般行商无异,往冀州方向而去。
冀州境内还算平稳,众人却仍是一路提心吊胆,直到转入太行山中,这才松了口气,寻了个陡峭的地方,连车带货都推下悬崖,只带了金银骑马赶路。
陆骁那里只知道樊景云是带人去引开追兵,见自己这一路人马走得顺利,不觉有些担心樊景云那里,趁着打尖休息的时候,私下里与辰年说道:“也不知樊景云那里如何,他没得什么武功,别再出什么岔子,该我去就好了。
”
辰年默了片刻,这才轻声说道:“无需你担心他,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回不来才最好。
”
陆骁不知辰年为何会突然说出这般无情的话,不觉微微皱眉,就听得辰年又解释道:“他才不是什么逃难的流民,他是封君扬的人,本事大的很,来寨子里是为查我的身世。
”
这话一出,陆骁身子顿时一僵。
辰年平静地望着他,问道:“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王女遗孤,是不是?”
陆骁却是半晌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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