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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婆笑了笑,“大人他日,定会比我父亲他们,做得更好。”
她又想,或许是因为父亲不忍他们姐弟再受苦,所以让谢家人出现,救他们脱离苦海。
否则天大地大,又怎么会这么巧碰见。
谢崇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酒婆回了令狐旧宅。
大门半旧,门上兽环已换过。
谢崇华说道,“这宅子被一位商人买下,因年岁太久,几经修缮,有些地方已经变了样子。
那商人听说是令狐家的后人要回来,便立刻接了圣旨离开,还说里面的东西,全都留给酒婆和徐伯。”
声音在耳,酒婆已听不太清楚。
她提步往前走,敞开大门,刚看到前院右侧用石头垒起的小花坛,就泪落不止。
“那儿,是我儿时垒了个小地方,种了一株野花,母亲知道后,便将它垒高,让我种花种草。
哪怕我出嫁后,也没有移除。”
“后院这棵树,是我九妹种的,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这里本来有口井,现在被填了。”
她边走边看,以前家里什么样子,她都记在脑子里。
只因这里是她想过千万回的家,一草一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连门柱上那道刮痕是怎么来的,她都还记得。
明明离开了那么久,还在夫家生活了七八年,可最让她惦记的,却还是这个出生长大的家。
走完一遍出来,酒婆也累得不能动了。
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往日门庭若市,家族昌盛热闹。
如今却剩风烛残年的她独坐门前,越想,便越发孤独,思念已故的亲人,思念她已不在的年华。
想着,忍了许久的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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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酒婆和徐伯,齐妙总觉家里少了什么人。
孩子也问酒婆婆去了哪里,齐妙便说过两天带他们去见,孩子们也就不闹了。
可不过三天,酒婆就回来了。
她拿着东西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有些彷徨,更多的是担心。
管家请她进去,她也不进。
齐妙从里面出来,见了她忙拉她进去。
进了大厅,齐妙才见她还是穿着布衣,圣上赏赐的绸缎首饰,一件都没穿戴,“酒婆,圣上不是赏了许多东西么,怎么还是穿得跟以前一样?”
“不习惯,这样就好。”
齐妙见她还拿着个大包袱,又问,“这些东西是?”
酒婆低眉没抬眼,支吾道,“我、我想回这住。”
齐妙意外道,“为何?”
“在那住不习惯。”
酒婆又道,“人少……住得怕。
九弟他也想回徐家,也住得怕人。”
不过几字,总觉让人心酸。
哪怕那是自己的家,可家人不在,那又算得上是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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