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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韬又笑笑,“可是总不能哭,哭也不能将那一百五十万的人给淹了不是?”
他全身倚着椅子,沉思半晌,说道,“如今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怎样阻止腹背受敌,不让那些背后的虾兵蟹将捣乱,专心对付朝廷。”
永王问道,“两位将军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秦方说道,“我以前带兵打仗,也遇过此事。
那时取易守难攻地貌,背靠险山,三面地形险要,如此一来只要专注城门即可,不怕背有豺狼。”
谢崇华将利安府的地形在脑中过了一遍,说道,“利安是有险要之地,但容纳不下百万人,而且时间紧迫,到了那里,也没空屯粮布阵了。”
“这倒是,所以方才没有提,只是提出来,集思广益。”
秦方的眉头都要皱出两条川来了,兵临城下,略显焦躁。
如何不会腹背受敌,又能有充分的准备,实在是个问题。
几人商讨至半夜,始终不能解决这难题,又实在困顿,脑子溢满米糊般,孙韬便说道,“苦想无用,回家睡觉吧,指不定周公跑来指点了呢。”
他素来洒脱,这洒脱也是不苟言笑的秦方瞧不顺眼的。
只是孙韬的军功战绩摆在那,他只是哼了一声,没出言阻拦。
又坐了一会也觉得脑子塞了米糊,就起身告辞,回家睡觉去。
等谢崇华快回到家中,车夫就念了一声下雪了。
今年雪下得据说很晚,已是快过年了。
他打开车门往外看,借着悬挂在车门上的晦暗车灯,看着那飘飞初雪,心情已是十分好。
到了家里,他进屋点上灯火,妻子果真还在睡。
走到床边,就见她醒来,便附耳低语,“妙妙,下雪了。”
齐妙揉眼的手势一顿,睡意瞬间散了,“真的?”
谢崇华笑笑,“是,还很小,估计天亮了才能铺满地。”
齐妙已经起身去找衣服穿上,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哪里见过飘雪,早就和他说到了冀州就能瞧见了,可一年都没过完,就来了利安。
这利安也是奇怪,往年早来初雪,偏是不来,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姓夏,将那冬雪给热乎没了。
走到窗边,推了窗门往外看,许是天色太暗,又有屋檐阻隔,看得不太清。
不过那雪落在瓦片的簌簌声,又急又清晰,听得很真切,连带着那藏在暗夜了的雪景,也像看得清楚了。
瞧了一会倒是将屋里灌得满是冷风,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打了个结实的喷嚏。
还要跑去外面看,还没走两步,就被谢崇华抱起,“明天再看,往后也能看个够了。”
齐妙抿抿唇,“我想瞧。”
“你怕冷,现在外头比现在冷多了。”
谢崇华将她抱回床上,脱了外裳,也入了被窝,“趁着身体还暖,正好给我暖被窝。”
齐妙一听笑道,“所以如今是发现妻子还有暖被窝的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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