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风掀开盘子上的黄布,竟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谢延风道:“这是父王赏赐给我的,既然本世子今夜的荣光是你为本世子挣来的,这些赏赐本世子就全部转交给你。”
容晓睁大了眼,这么多白银,至少有五千两了。
想着她本来有几万两银票藏在身上,却被她一念之差放在了楚王府,楚王府被抄,她的银票肯定也打水漂了,正一直隐隐肉疼着,想不到老天又自动给她送银子来了。
看来她在这个时代,真的很有财运啊。
等谢延风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容晓一边将这些银锭子打包收拾好放进包袱里,一边感慨道,“这谢延风虽然看上去是个二世祖,但人感觉还是挺单纯的,被自己老爹夸一句,就开心成这样。
不过阿楚你这次还真是押对宝了,但我还是不明白,我做的那几样菜看上去像是乞丐爱吃的东西,怎么会误打误撞恰巧符合了那南诏王的口味呢?”
南宫楚笑道:“不是误打误撞,因为谢延风年少时就是一个乞丐。”
见容晓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接着道:“但凡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越是富贵之后就越难忘本。
他做了南诏王,恐怕任何山珍海味放在他面前他都会觉得索然无味,若是把他儿时喜欢吃的东西再做一遍放到他面前,你说他还会不欢喜么?”
“那说明这南诏王是个君子了。”
方才还身材飞扬的南宫楚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我虽然交错了兄弟,但父皇定不会。”
容晓知道他想到了燕云深了,正好这也是她心中一直的疑问,她坐到南宫楚跟前,认真问:“燕公子,真的是前朝太子的遗孤么?若是这样,他与你之间岂不是有杀父之仇?”
南宫楚叹道,“我虽然之前也是不知情,但最近也大概猜出了一些。
云深在五年前突然性情大变,一个飞扬洒脱的少年突然变得沉稳寡言起来,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沐家满门抄斩,他的心爱之人沐千寻亲手刺瞎他的眼睛,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所致。
如今看来,可能就是在那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沐家谋反,其中一项罪名就是为前朝太子旧臣。
这样就说明,沐家上下几百口人,可能真的因为云深而死的。”
容晓哼道:“若是这样,那他现在这样做,也不全然是他的错。
是你的父皇为了夺取皇位杀了他的父亲,不顾兄弟情意在先。”
南宫楚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自古以来,哪个帝王登上皇位不是踏着满满的鲜血和白骨上位的,孰对孰错,岂是我们这些后人能随意定断的。
不过我却发现,你倒是一直对他印象很好。”
容晓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发虚,她走过去,主动讨好得帮他捶着伤腿,“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他发兵攻打太子,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然后来一个渔翁得利。”
南宫楚唇角一勾,“这个词倒是甚合我意。”
得了一袋白花花的银子,让未来继续逃命的日子也多了许多保障,容晓自然是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她发现南宫楚却没有躺在身边。
自从有了那张轮椅之后,南宫楚基本上也可以算作是行动自如了。
但这厮卸下了王爷的身份和担子之后,就越发疲懒,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能晚睡就绝不早起。
今日见他难得的起得这般早,容晓便起床去寻他。
走到一个院子里,容晓见南诏独有的蓝楹花开得正好,南宫楚正静静的坐在树下,而那谢延风正光着膀子在那练拳。
每出手一招他还问:“楚兄,我这一招如何?”
南宫楚摇摇头:“力度还不够,拳风绵软了些。”
谢延风加重了力道,“那这样呢?”
南宫楚又摇摇头:“力道虽然够了,但灵活性却差了。”
南诏跟大漠一样,太阳出来的特别早。
所以看那养尊处优的南诏世子在日头下满头大汗的挥拳,南宫楚却悠哉的坐在花树下乘凉,还对谢延风的出拳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
容晓以为这谢延风定会受不了,把南宫楚给暴揍一顿。
谁知他竟耐心得听着南宫楚的意见,脸上一点不悦的表情都没有。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