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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立即有人冷笑,“这得问大妃你自己。
”
“哦?”
“装什么傻!
”赫连铮一个远支堂兄扬着脖子叫,“大王今早一直和你在一起,然后就中毒了,你这来到糙原的母láng,迫不及待对我们的王下手,还不拿出解药?”
“我为什么要对王下手?”凤知微一笑,“他死了我有什么好处?”
那人窒了一窒,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觉得这句话正中要害,大王在,大妃才是大妃,杀了大王,大妃还算个什么呢?
克烈却突然笑了笑。
“大妃。
”他悠悠道,“按说我不该管因尔吉的事,但是王的事,就是糙原的事,谁都责无旁贷。
”
凤知微转身笑望他,克烈抬起眼。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一闪,都没有退让之色。
“各位,前不久我们火狐部驻守糙原边界的战士,截获了一封信。
”克烈从袖筒里掏出一封纸笺,“信是大妃写给主管王庭王军粮食供应的禹州粮道的,信中说——”他拖长了语调,慢吞吞道,“糙原最近将有变动,部分军粮暂时不需要,由禹州粮库保管,大妃的护卫队会来接收。
我想问问大妃,你信中所说的,是什么变动?为什么突然不需要禹州的粮食?您的护卫队,为什么会去接收我糙原王军的军粮?”
台上台下都起了一阵骚动,这事便是族长们也都不知道,都惊疑的盯着那信,克烈带着一抹优雅的微笑,将信传递给众人看了,糙原贵族都通汉文,虽然不认得凤知微字迹,但那字迹骨秀神清,信笺纸张都是中原所产,更钤着“圣缨”印记,这糙原上,除了凤知微,再没有第二人有这些。
克烈一挥手,底下立即有人绑上来一个男子,穿着送嫁护卫队护卫的服饰,跪在底下满面惊惶。
“这是王军在靠近禹州边界抓住的那个给大妃传递文书的信使。
”克烈道,“他当时神qíng鬼祟,引起了我部下怀疑,信便是这么搜出来的。
”
“大妃!
”那男子频频向凤知微磕头,神qíng愧悔,“属下办事不力!
请您责罚!
”
凤知微噙一抹冷笑看着,纹丝不动,克烈将信在手中轻轻掂着,细长流金的媚眼瞟着她,笑意薄凉,“大妃,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想,这代大王唯一一个弟弟还在襁褓中,第一个孩子也还在娜塔的肚子里,王室青huáng不接,您是不是想效仿牡丹太后,在王死后挑起咱们糙原王庭的重担,独揽大权,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将呼卓部整个的献给朝廷呢?”
第九章生死由我不由天
族长们想着那信上的话,听着这犀利的诛心之言,都相顾失色。
如果这位活佛预言中的带着血火而来的母láng真的是朝廷jian细,来的目的就为夺取糙原的话,那么她确实有杀死大王的动机。
如今一切看来,都和活佛的预言很吻合啊。
“不是这样的吧?”凤知微没说话,反倒是刘牡丹开了口,怔怔的道,“知微和我说过这事,她只是说糙原今冬可能有bào雪,目前咱们存粮够了,不如先将粮食寄存在禹州,没说那后面的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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