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响终于开口了,“你是心理咨询师,我想和你谈谈我现在的心情。”
他的语气沉稳,手里的小瓷杯放在红木桌上,发出“叮”
的一声,很清脆的响声。
且欢双手交握,眼睛略带警惕地看着他,“我已经不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了。”
她心里是有些害怕的,这样的云响很陌生,很遥远,让她捉摸不透。
“什么?”
他轻声问,语气飘飘的,好像真的没有听清楚。
且欢清了清嗓子,再想开口的时候,符云响已经走到了她眼前。
他靠她很近,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眼眸,慢条斯理地说:“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声音很轻,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边。
他的长指轻轻拈起她耳侧的一绺秀发,“头发长长了……”
带着几分不知是赞赏还是怅惘的喟叹,他在且欢的发尾轻吻了一下。
她心里更慌,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推开他,一边勉强笑着,“云响,你喝醉了……我们下次再谈。”
气息略带慌乱。
“我没喝醉!”
他重重吼了一声,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像铁箍似的,攥得她生疼。
且欢心里害怕,嘴上却不示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符先生已经和我把工资结清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了。”
“啊……是这样。”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盯住她,半晌,仿佛恍然大悟般低下头找他的钱包,不紧不慢地抽出两张粉红色的票子塞到且欢手里,“原来俞医生是想要工资,我不会不给你的……拿着……别客气。”
他的身形一直在晃,估计神智也不太清醒。
这时候刚好服务生敲了门走进来,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就是有钱的年轻男士把两百块钱塞给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服务生慌忙低下头说了一声“打扰了”
,逃也似的放下两杯咖啡走了出去,边走边念念有词:这个姑娘打扮得像个正经姑娘,气质也好,没想到居然是那种职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且欢气得满脸通红,抿了抿唇,正想刻薄地回讽几句,符云响却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像一只受了伤想用咆哮掩饰痛苦的狮子,“那是我爷爷!”
他一拳重重捶在墙上,堪堪擦过且欢耳边。
“砰”
的一声,很重。
且欢惊魂未定地抬眼,看见他的眼睛猩红。
“我母亲从小弃我而去,是我爷爷把我带大的!
带大我、符云程、符云暖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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