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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临妆。”
薛无涯听罢,便飞快地跑去叫临妆,而临妆跑进来,看到我的模样便知道我出了什么事,立刻去拿东西。
薛无涯则守在我身边,焦急地看着我。
我抓着薛无涯的手,说:“你走,不许告诉兰哥儿。”
薛无涯不愿走,临妆放下东西将他拉出去,也不知说了什么,临妆便关门了。
这一次撕裂的速度虽不必上鬼欲深渊,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
临妆同从前那样,守着我到次日辰时才去休息。
而这一次,我隐约能看见,撕裂的皮肉之下,闪过一丝红光,待我要细看时,已寻不见踪影。
我忽然想起冷焰塔下那群被斩落头颅的怪物。
那个强悍的红色虚影年复一年地以我的胸骨腐肉为食,若有一日脱离寄附主,是否说明它已臻全盛?
它又是否会搅得鬼欲章台不得安宁呢?
随即我自嘲一笑。
鬼欲章台哪里有什么安宁!
可是,鬼欲章台之外呢?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那个倾阴阳师全脉之力才得以镇压的玉阳公主,不由得捂着胸口。
如果它真的会成为第二个玉阳公主,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在它脱离寄附主之前,把它带回鬼欲深渊去?
羚羊那句“我在这里等你”
仿佛飘荡在我房间里,久久不去。
薛无涯忽然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进来,说:“你也饿了吧!”
他勉强地笑着,端起一碗粥,用勺子搅了好一会儿。
我就那么看着他,心中有些欣慰。
倒不是因为他照顾我而欣慰。
因为他虽然满心疑惑,因为我不愿意说,他终于能克制着自己,闭上嘴,什么也不问。
少年人有冲劲是好事,好奇喜欢探究竟也是好事,但不能不知分寸,不能过于冒失。
他需要学会看人眼色,明白哪些事可以问,哪些事不能。
对于不能问自己又好奇的,就要用眼睛看,用脑子想,用心做。
薛无涯能有此改变,很好。
“好了,再搅就冷了!”
我夺过碗。
薛无涯说:“我方才看见一个老人家用木桶装了好多鱼送过来,你想吃吗?”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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