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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男子突然从墙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本是透明的,但在行走的过程中一点点变得鲜明起来,最后停在我和陈非的面前。
他虽在微笑,却带了股淡淡的倦意,像是看尽繁华落尽、尘世沧桑。
陈非一怔,惊讶道:“原来是你?”
“你以为是谁?”男子瞥了那件白袍一眼,“你以为是她?”
陈非摇头苦笑起来:“我忘了。
既然她在,你当然也在。
”
男子柔声道:“你的衣服破了,先穿上吧。
”
陈非依言穿上那件白袍,我顿时为之眼前一亮——十六年来,先生一直身着最黯淡朴素的灰袍,而此刻这件衣服一穿上身,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衣领对襟而开,袖子和下摆都极宽,无风自动。
直到此刻,我才真个体会到何为“宽袍缓带,温静如玉”。
难道这才是简聆溪原来的模样、真实的一面么?
男子笑道:“果然很合身……你的尺码和以前一样。
”
“可我却已老了。
”陈非喃喃。
男子目中闪过一抹窘色,低唤道:“大哥……”
大哥?他叫先生大哥?
“柳恕,我们可不可以不用交手?”陈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我不想和你兵刃相见。
”
他就是柳恕?
笑忘初说,七阕和简聆溪的结拜兄弟柳恕之间有奸情。
纪归云说,简聆溪、柳恕和七阕他们一起围攻一夕,逼她自尽。
原来此人就是柳恕!
“你不恨我么?”
“恨你?”陈非淡淡一笑,“为什么?”
柳恕直视着他,缓缓道:“因为七阕。
”
夺妻之恨啊……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可陈非却依旧在笑,笑得心无芥蒂:“七阕喜欢的是你,不是么?”
柳恕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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