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声赶紧避他霉头躲开,思量着这一次宋沅发病可真比在珉丘镇时厉害的多。
可到晚上回来时宋沅的心情又很好了,他脸上挂着迷之微笑,像是一直在回想什么好事,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可郁竹声问他遇着了什么事他又不说,以至于郁竹声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门时他沾染了邪气……每次他这样担心时宋沅都会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笑上一阵,这才睡了。
于是到第五天上,郁竹声决定埋伏在房间外,看看宋沅独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早早跃上楼顶,掀开一片竹瓦悄悄等着。
天大亮后有人噔噔跑上竹楼来了,正是薛默。
她提一个篮子,一进门就唤道:“师父,师叔。”
郁竹声当然不会应她,宋沅也还在睡着。
薛默在房中转了一圈,喃喃自语:“奇怪了,今天怎么出门这么早。”
不用说,她指的是郁竹声了。
当确认郁竹声不在楼中后她一拍手显得极为高兴的样子,接着从篮子里捻出一片竹叶,到宋沅榻前轻轻拂他鼻子。
“醒醒,快醒醒。”
她压低声音兴高采烈地说着:“阿澧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
房顶上的郁竹声心中泛起嘀咕。
他不在她开心什么?再说她对宋沅怎么这样不客气,她平日里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么?嗯私下里不叫自己师叔也就不提了……
宋沅醒来,脸上神情仍是懵懵懂懂的:“小九,你今天这么早?”
他打个呵欠,薛默静静地探他脉搏,非常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今天可好一些?”
“还是好乏,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宋沅的语气神态恹恹的。
郁竹声更奇怪了,头一天他用书砸自己时可是神采奕奕,看不出半点疲乏的样子,晚上他也分明睡得很好呀。
“这样呀……”
薛默很忧虑,抚摩着他的额头:“这可怎么好呢?”
宋沅从自己额上握住她手,笑道:“你亲一亲我,我一开心便好了。”
这要求让郁竹声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而房中的人根本没分心去察觉房上有没有人,依旧在说悄悄话。
“你呀你呀……”
薛默轻声笑着,闭着眼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声问:“现在好些了么?”
“没有,你得再多亲亲我几次。”
宋沅眉目含笑,挽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
薛默把手指在他面上一戳,低声乍舌:“这可不成——若被人知道我对你这样,定会说是因你现在无法反抗,我起了邪心、对你用强。”
“你不需用强,我绝不反抗。”
宋沅不由笑出了声。
薛默不住地摇头:“哎呀呀呀,病了这么几日,怎么就学得这一套油腔滑调了?你是脑壳子坏掉了么?”
“啧啧你怎的学红鸩说话,了不得了不得,你要再和她在一起迟早是要学坏的……好吧我就是脑壳子坏掉了,你再亲一亲我,让它好起来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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