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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小姐清贵人家出身,从小饱读诗书,矜持不苟,破天荒被称作“没名没分的”
,还被人以“弄”
字侮辱,君子动口不动手,甄小姐一边气得直哭一边戳着魏隆东脊梁骨怒叱到领结婚证。
这还没完,婚后,魏隆东被太太被哭到一日三省吾身。
一家人正吃着酥糖丸子,魏隆东故意抢了个最大的,一点都不孔融让梨,与懂礼义知廉耻的夫人形成鲜明对比。
甄端儿嘀咕:“老匹夫。”
魏隆东猛地一拍桌子,赵伏波就看着甄夫人眼泪珠子荡在眼眶里,整个人就是一架蓄势待发的迫击炮,心也跟着晃,多亏魏大小姐救场,魏璠对自家爸妈的德行门儿清,借口带人转一转,将赵伏波拉来了收藏室。
赵伏波回头眺望一眼,问:“这没事儿吧。”
魏璠哦了一声:“别管,情趣。”
魏家收藏室建得宽阔,相当于小型文物博物馆,魏璠从小耳濡目染,带着赵伏波穿梭其间。
赵伏波兴趣缺缺,顶多在精致小巧的工艺品前停留少许,直到走到一处,忽然弯下腰。
那泡在一汪清水中的是方琥珀镇纸,长约七寸,芯子非花非虫,封存着一柄利器,凑近时,扑面的清寒之气。
刀形甚美,纤而薄,双刃霜雪般的明亮,遗憾的是刀锋中央与首端有重新打磨的痕迹,这是一柄断过的剑,失去了作为名剑的资格。
剑铭“剖雪”
。
魏璠极为惋惜:“这柄剑是玉制品,薄如蝉翼,削铁如泥,曾是不入俗流的名士佩剑,所佩之人无不清正高雅。
后来折毁,染上尘气,磨成了邪刀,被高人封以琥珀,束之高阁。”
她净了手,取出来,递与赵伏波看。
“有稿记载,它损毁前,最后一任主人是龙愆。”
赵伏波不敢与魏家比拼在此方面的造诣,直言:“不认识。”
“不算有名,有名的是跟随他修习武学的弟子。
‘圣师’薄子曰,掌天疾教,旷古烁今,生前封圣,此人单字一个鼎,又称天鼎。”
术业有专攻,赵伏波端详着琥珀,没有插嘴。
“鼎圣一生无佩剑,传言是因为名剑榜第一的‘焚芥’不曾现世,但也有说她便是执掌焚芥的最后一人,因为在那之后,这榜首神兵便被熔了,做成一把剑鞘……你笑什么?还对焚芥有想法不成?”
赵伏波摇头:“没有,君子之剑,风霜高洁。
我沟渠哪敢沾明月的半点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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