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会徽架腿的椅子哐当侧翻,楮沙白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坐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小丁你要跳楼啊?”
郑隗头上肿出大包,他从茶几下小心翼翼退出来,抄起桌上的杂志卷成团,凶神恶煞,大步跨上来要抽人。
鸡飞狗跳之下,第二次守望团会召开,这次比第一次好很多,不出半个小时讨论出结果,楮副队一挥手:“走啊,去看小朱。”
指着姜逐再补一句,“别优柔寡断的,你抱着电话它能给你变出一个女朋友来?走,兄弟就是用来拖累的。”
丁一双举脚赞成,郭会徽也没意见,郑隗翻箱倒柜找碘酒擦头:“去。
这仨月可累死老子了。”
迷你辑一度脱销,公司大方分红,兄弟几个正愁没时间花,好不容易遇到差事,说干就干,立刻开始筹备一起秘密行动,代号“鹊桥”
。
接下来几天,往返东楼与公寓的路上,五人不动声色收罗生活用品,楮沙白开玩笑:“前有关云长护嫂千里寻兄,后有我们不遑多让。”
可惜他们没有“千里走单骑”
的潜质,车票还没买,就被生活助理告了密。
管彬杰率两位执行经纪人敲开公寓,没收囤积的地图、清凉油、避暑药,一锅端走,附带警告:“你们是签约艺人,请拿出基本的职业素养,一切行程请向我报备,这样一时兴起撂挑子的做法,我希望不会再出现。”
临走前,管彬杰生怕这几人再起什么逆反心理,停留在鞋柜旁许久,软和语气,郑重其事地解释:“不是我不近人情,你们要正视自己的热度,知道守在公司的记者狗仔有多少?就算朱定锦在宣义,也不能与你们住在一起,更不能随时随地见面,她在青蛇沟反倒帮了公司的忙,减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隐患,在没有爆出恋爱关系的情况下,最好对外撇清一切关系,好吗?”
客厅满当当坐着人,回应他的是一排沉默的后脑勺。
经纪人轻叹一声,开门走了,好半天,楮沙白才抬头问姜逐:“小朱临去青蛇沟的时候,是有点反常,是她特意叫你支开我们的吧?她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回不来?”
姜逐低头叠袜子:“我不知道会这么久。”
丁一双提意见:“不能假装炒作吗?小朱姐也是圈里的,不是说越炒越红吗?”
楮沙白推开他的头:“动动脑子,少出馊主意,绯闻也要利益驱策,小朱戏路窄,公司不可能炒她。”
“鹊桥”
行动半途而废,打击面向全体,去东楼录制新歌时,苏善琦对管彬杰提了个简单粗暴的意见:“你带的这一批长势不好,营养不良,你让他们每天跑八千米,倒头就睡,一切OK。”
管彬杰深以为然。
即使加大运动量,姜逐仍然经常握着笔发呆,两天写不到一张谱,楮沙白看不过眼,说他:“写什么呢?《第三机动队》?别写这个了,你这状态,写个什么《想死你了,我的爱人》绝对感人肺腑。”
姜逐回魂一般道:“不行,爱人是……是婚后的称呼。”
“……”
楮沙白瞧他那样,牙疼,一手捂腮帮,一手指厕所,“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我的哥,和小朱认识快两年了吧,你怎么没头一回见面就扯她去民政局照大头相片呢?”
宣义断断续续持续半个月的降雨,酷暑气被大雨浇灭,入秋,他们没有迎回朱定锦,先一步迎来十月的TVGM音乐盛典。
十月行程从一开始就已定好,公司将他们安排在张艾喜后面走红地毯,有再借东风的意思。
管彬杰亲自送来请柬,五月份发行的三首歌均被提名,但其中重要大奖仅有一项,提名年度最佳单曲《为我向夜》。
其余最佳演出奖、最佳服饰奖的之流的奖项,都有主办方拿“安慰奖”
凑数的嫌疑。
管彬杰请来设计师定制西装,量尺寸时顺便提点道:“这一年还不是你们的舞台,虽然你们劲头很猛,但与程冠张艾喜动辄百万粉丝的积累还是不能相提并论,尽管有苏小姐的保障,但总有意外。
不要觉得这是打击,别把自己看得太高,真正成为争夺大奖的强敌黑马,才有哭的资格。”
他似乎不放心,另加一句,“就算失落,也别表现出来,怀钧董事长与总经理会任意到场一位,拿出风度,证明你们拥有不输老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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