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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侯看了眼院子里正吟诗作对的众位公子,看到其中一个一身简朴青衣的书生,问着一旁的侍从:“他叫什么名字?”
小厮看了一眼,笑道:“回禀侯爷,他叫蒋青书,是个普通百姓,不过学识过人,在现在京城的才子圈里也算有名。”
定南侯闻言,点点头:“本侯看他还算是个聪明的,一身清寒倒也不自卑,站在众人里反倒有几分清骨,不过本侯最不需要的就是他这份清骨。”
小厮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奴才明白。”
说罢,立即出了房间招呼了左右的侍从:“方才侯爷的吩咐都听清楚了?”
说完,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侍从们明白,点点头,暗暗开始盯着蒋青书。
蒋青书还不知道大祸将至,远远瞧见袁恩过来,才停下正在跟人说的话,朝袁恩看去。
袁恩也算是寒门的代表了,出身寒微,却一路高升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只可惜一朝不慎,贬为了六品。
正想着,袁恩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让所有人一惊。
袁恩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今日京城能排的上号的才子们都在了,只要他把事情一说出来,大街小巷很快就会传遍,若是有一根筋的,只怕三月的春闱考试上,也会有人以此做为题目。
定南侯瞧见他面如死灰的跪下时,便察觉不对劲了,立即唤道:“来人……”
“侯爷,各位大人。”
袁恩不等他开口,已经是先说话了。
定南侯难得铁青了面色,只暗暗吩咐侍卫找机会将他拖出去。
袁恩现在开了个头,也就不怕了,憋着气直接大声控诉起来:“侯爷,我知道我是时日无多了,但请你帮我告诉皇上,景王殿下这么多年来,跟地方官员勾结,侵吞治灾银两上百万,都用来铸造火器库和兵器库了……”
“胡说八道。”
定南侯听到这些话时,久经沙场的他后觉得背脊发凉,这等事情就算真的,可谁敢真的说出来,说出来就是个死,而且还要连累他们这些知道的人!
袁恩吓得面色微微发白,浑身都在抖,但想想还在绣楼的绣娘,便死死咬牙:“我没胡说,这么多年跟着景王,我什么都知道……”
“疯了,你真是疯了!”
定南侯快步走出来,看着左右侍从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带下去!”
立即便有侍从上前来拖着袁恩便往外去,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袁恩挣扎着还要说:“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说的都是实话,景王想要夺皇位……”
他话不及说完,暗处已经飞来一支箭,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众人顿时一阵恐慌,蒋青书也白了脸,手也微微发抖起来,他从未见过杀人,尤其还是这人前一秒还活生生的在自己跟前,更别替这人还是朝廷的官儿,即便被贬,也还是六品的大人……
他蒙住了,定南侯也黑了脸,转头去看坐在一侧慢慢喝茶的熊茂。
抬手让侍卫将所有人都拦到外面,才走进花厅低声问他:“你命人做的?”
“难道侯爷想看着景王被奸人污蔑?”
熊茂跟熊世林长得很像,不高的身子微微发胖,只不过他没有熊世林的跋扈,反而有几分熊树礼的阴狠。
“可人死在我这里,官府追究起来……”
定南侯话还未说完,便听外面一声高喝,竟是宁王已经带着人来了。
熊茂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他怎么在这里?”
定南侯哪里晓得,赵怀琰这段时间每日被皇上拉着熟悉政务,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就知道居然忽然有空来了这里。
他急得来回走,可看了看外头迎面而来的赵怀琰,思来想去,还是忙吩咐下人:“赶忙去请夫人,让夫人把林小姐请来。”
熊茂听得皱眉:“请她们来做什么?”
定南侯还未解释,赵怀琰已经直接带人进来了,刚要出门请人的小厮也被高禀拦下。
赵怀琰凤眸清寒,冷冷扫了眼坐在一侧的熊茂,寒声道:“熊大人可要与本王走一趟?”
“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熊茂本就不满赵怀琰,他现在竟是一上来就指责自己,当即哼了一声:“王爷就算想对付我熊茂,也要想个理由,否则可要问问西南王和德妃娘娘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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