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兄不必自责,这些都是有人故意谋划的。”
云西安慰似的说道,又转向唐七星,浅浅一笑,“这会天还没亮,被扔出死胡同的道具肯定还在,我们这就派人,一查便知。”
不知是之前挣扎得太过,还是被云西的话所迫,唐七星额上已经渗出汗来,他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两个捕快死死钳着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尧光白把身上伪装一把撕掉并随手点燃,翻墙过去时,身后还有大队人马急急跟踪。
一时匆忙,身上其他没来得及除下的伪装随手仍在墙后,也是很可能的,怎么能只凭一件衣服,就说我是尧光白,你这简直是漏洞百出!
而且假如我真的就是尧光白,那我为什么有墙不翻,非要整出这么复杂的诡计,又是扔衣服又是烧衣服的,原地等着让你们来抓?”
云西双手轻轻鼓起掌来,很是赞赏的笑道:“无论您是尧光白还是唐七星,这样敏捷的才思,清晰的推断,都是十分难得的。
真叫云西忍不住要为您叫声好呢。”
她话锋忽的又一转,“但是可惜百密一疏,终有破绽。”
说着她大步走到唐七星跟前,俯身在他胸膛一摸。
“云书吏!”
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立刻叫殷三雨情急出声。
云西伸出的手随之一颤。
麻蛋,一兴奋,又特么忘了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了。
但是事已至此,半途而退反而更显心虚,倒不如一直假装专注专业,没准还能糊弄过去。
所以她手上动作依旧故我,没有半点停顿。
唐七星也本能的向后畏缩着身子,惊恐尖叫,“男女授受不亲,就说我看上你了,你这个丫头片子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我啊!”
调戏你个大头鬼!
云西在心里狠狠踹了唐七星一脚,之后迅速转过身,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可是转过头之后,她才发现,云南与符生良的脸早已经黑如锅底了,殷三雨更是因为唐七星的轻佻言语涨红了脸颊,愤怒的站起身来。
杨拓与李儒则是一脸不咸不淡的玩味表情,胡珂、奚岱伦、边老大则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云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面上却是混若未觉一样,表情严肃正经,高举着手掌,环视众人沉声问道:“请诸位大人,诸位同辈看一看,云西手上沾染的是什么?”
众人果然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所有人都眯细了双眼,看向她的手掌,答案脱口而出,“血?!”
“没错,就是血!”
云西表情越发肃穆,“这个血就是唐七星最大的破绽!
大家请看,身受多出刀伤的唐缇骑身下已经滴出了一些血迹,唐缇骑说他是顺着另一条路追过去的,那么在那一条路上或多或少肯定也有些许血迹留下,待到天亮时分,捕班派人马上封路,仔细排查一下,如有血迹,就证明唐缇骑真的走过那条路,反之就证明他在撒谎!”
唐七星瞳孔骤然收缩,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他的唇颤着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这个太容易了,一会也就天亮了,几个捕快就能办妥!”
奚岱伦单手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
“血迹···”
坐在首位上的符生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着。
云西望着他浅浅一笑,“大人思虑得不错,如果死胡同墙外真的能找到一件黑衣,而且那件黑衣上有与唐缇骑身上伤口位置大体相当的血迹,那么就可以证明,尧光白就是唐缇骑。
而他不惜费时费力,加大自身风险的没有翻墙逃走,而是留在了原地,也是因为这些血。
要知道,当一个人失血过多,就会无力昏迷,而如果唐缇骑就是尧光白,那么他在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一路狂奔,到了死胡同那里,体力不支,再也跑不动的情况,是非常可能的。
所以他不是故意要选择了这么危险的一条路,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得选!”
符生良闻言略略点头,又转而分别跟胡珂、杨拓商量的几句,之后再度抬头,望着地上唐七星,眸光幽幽的说道:“堂下之人,无论你是不是唐七星,证据当前,都不容辩驳,很快就要天亮,本官与两位大人就在这里,与你一起等着证据真相水落石出。”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