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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喝酒,为得就是一个尽兴,何来输赢?”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一直隐在小狼狗身后那只杨姓大狼狗,登场了。
“既然没有输赢,那就让我老奚陪着李工房喝两杯呗!”
奚岱伦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冲着来人迎了上去。
“怎么?平日里威风八面,上可摘星辰,下可入嫂房的殷捕头,今个儿见着了我这个大美人,也怂了,要摘下捕头的帽子,当个娘们儿了?”
奚岱伦第一个发飙吼道:“浑你娘的狗臭屁!
就你这个拎不起来软骨头,也配跟我们殷头叫板!
?”
胡勐也带着一众捕快兵丁们气势汹汹的将李儒杨拓围了起来。
“奚岱伦,你难道忘了,本官现在的身份?!”
杨拓的声音霎时阴冷起来。
是呀,他不再是当初可有可无的小教谕,他现在正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滕县典史。
纵然奚岱伦有一千个不服,在直属上司面前无礼,也是十足的罪过。
“好了好了,杨大人好心好意请我等喝酒吃肉,这些好酒好菜还没进肚呢,咱们怎么好就在主人家的席面上无礼呢!”
我端起一只酒杯,站起身,缓缓面向杨拓,笑嘻嘻的说道。
杨拓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澜衫便服,很有些读书人的斯文架势。
更重要的是,他与李儒穿的衣服无路按款式还是颜色都很相像,叫人看了实在觉得扎眼。
尤其是一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还打起了云书吏的主意,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忍,要装作不知道。
不止是因为那几只老狐狸对我的要挟,更因为我知道,明面上硬碰硬,对于他纳云书吏为妾的计划,没有任何阻拦的作用。
我只要依然和以前一样,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找破绽下手,就可以达到目的。
所以面对挑衅的畜生二人组,我强压下了这一口恶气。
“殷头——”
奚岱伦一脸不满的还要说话,却被我温笑的眼神制止,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无所谓的笑道:“李工房平日酒量浅,咱们各个都是大酒缸子,还容不下人家说两句醉话嘛。”
我又转向杨拓李儒,挑起眼皮,打量着这“杨大人,您是这里最大的大人,最是公道的大人物,李工房今天也是高兴,喝得有些多,莫说是叫我们陪着喝两杯,就是两缸,我们也是混没事,可是李工房再喝就真伤身了。
这样,由我殷某人敬这屋中诸位,敬大人您,当然也包含李工房,三大海碗!
以谢杨家慷慨酒宴,如何啊?!”
说着,我举起杯子嘴角带着笑,向屋中人环视一周,示意致敬着,屋中立刻又是一片叫好声。
不是我不敢跟他们比,而是这一场比酒来得委实太过诡异,无论是记恨我上次为一众捕快兄弟们,敲他们竹杠,还是疑心我别的什么,总之这都是异常不怀好意的鸿门宴。
我没必要搭上我自己,陪着他们瞎玩下去。
这样推脱,既给了他们杨家人面子,又叫我一众兄弟们看出我行事的大度,足够了。
“殷捕头,我李道民的手,可不是谁都摸得的,”
李儒眼神凶恶的等着我,发出一阵阴狠的笑声。
说完,他回身冲着角落里的店小二高喊了一句,“来呀,上六坛酒,今夜我要与千杯不醉的殷捕头不醉不归!”
店小二高声应了一声,酒坛都是现成摆在大堂一侧货柜上的,又招呼了几个小厮,一人一坛,小跑着就来都摆放到了我对面的餐桌上。
杨拓含笑说道:“本就是宴请兄弟们的酒局,图的就是一个高兴,李工房也是给大家助兴,殷捕头,您就别摆架子了,跟着大家伙一起好好乐呵乐呵。”
在那桌吃饭的兄弟立刻站起身,让出地方来,又有小二上前,一一腾干净桌上空了的杯盘碟子,再摆上了一溜巴掌大的红边大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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