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依剑突然长身站立,反手以极快手法抽出桌上放置的龙纹剑,泠泠地虚挽了个剑花,剑尖下指,落于银光眼前。
银光公子沉稳不动。
“那个初一,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秋叶依剑手腕岿然不动,青碎的剑光聚于银光目前,印得银光目炫黯然。
“至于龙纹剑,只是南景麒要夺去号召手下,因为剑上有死去战士的念力。”
17.巧手
初一沉默地站在行辕对街的杨树阴影里。
冬日里的天空干燥响晴,冷风呼呼地刮着人脸生疼,太阳影子花花地在头顶上乱晃,淡薄得没一丝人情。
他拢着双手,冷眼眯了下金漆大门,高挂的大红灯笼,转身面无表情地朝柳街巷走去。
转过一条街,走过几家门户,一抬手撩起半截子青布门帘,初一缩着脖子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赌坊,里面该有的都有,三教九流,行商坐贾甚至落拓的长衫书生都有。
不该有的也在,喝酒行令,吟诗作对,穿梭往来的大姑娘,乱哄哄的像个集市。
初一在青山寺修养十日后,终于按捺不住赶到儒州。
他也不知道辟邪少主在哪里,但是旁边有个丞相之子,这事就好办多了。
果真,在初一先一步到达这接近儒州边境的行辕后,代驾亲征的北相之子赵应承也随后赶到。
初一来到这里,找了间看起来还是很气派的当铺,摸出项间系得热热的水晶链子,犹豫了下,交给了笑眯眯的当铺老板。
出来后,径直走向“四海一家”
赌坊。
取这个名字的赌坊老板心思显而易见,据说他的口头禅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人称柴大老板。
初一来这里并不是跑山过河,拜山拜水拜码头,而是当铺老板说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你赌钱找人花天酒地都必须去‘四海一家’。”
于是初一就来到四海赌坊。
第一天初一扎扎实实地在这里赌了一天的钱,赌得昏天黑地,下押的时候眼睛皮都不眨一下,押哪哪输,输了整整六十两后,摸到二楼的客房里睡了。
第二天初一还是呆在赌坊里,这次输了整整一百两,摸了摸身子对大家呆呆一笑“没了”
,然后出了次门,闲逛了圈,回房睡觉。
第三天一大早,初一下了楼。
还没等他走到最后一节台阶,就听到乌烟瘴气的顶间里有人嚷着“来了来了,那小子来了”
。
对于赌徒来说,赌钱是不分黑夜白天的,所以初一无论什么时候出来,这里面都是满满的。
初一仿似没听到似的,先走到外面油腻腻的客间点了豆浆和油条,正在慢斯条理地嚼着,一个瘦弱的青脸汉子涎着脸蹩近身前:“客人,今天赌哪边?”
初一抬头一看,记得这个汉子是个死缠烂打的赌徒,叫做蔡老九。
他擦擦嘴说:“看看再说。”
站起身穿过乱七八糟的人群,进入了里间。
大家都抬头看着初一,那眼光就像饿了好久的流浪狗看到了肉骨头。
尤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四十左右的男人,腆着肚子笑着迎上来:“阿骨,给客人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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