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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如果不想要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最好一开始就不要起这个头。
情爱有如泥沼,伸一只脚想探一探深浅,结果谁也出不来。
她对林恒是喜欢,对白睢是掏心挖肺宁愿随之赴死的爱,只怕一脚下去这一辈子都爬不出来了。
再要因为什么不得已的矛盾闹得不愉快,这份儿一起长大的情分,可就全毁了。
她自小便学会拿主意,自问是个清醒的,决计办不来这样的糊涂事。
正是因为她爱白睢,她宁愿把世间最好的一切争来给他。
没一会儿白睢回来了,他让宫女端了一盆温水来,亲自拧了帕子给她。
苗小柔藏起自己的百转心思,嘴上笑着:“哟,这么殷勤?”
“嘿,自己媳妇儿不得自己疼。”
“少贫嘴,留着这些话以后跟你正牌媳妇儿说去吧。”
她擦干净脸,总算觉得舒服了,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还跟他斗嘴。
这一年多来,在宫里养尊处优,她这脸白了好多。
可从镜子里看,胭脂好像没洗下来似的,脸蛋依然红彤彤。
许是有些热的缘故。
回头,见白睢已经将婚服除下挂在衣桁了,里头穿的是件大红的中衣,够喜庆的。
他热得不停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嘴里念念有词,好似在说“这地龙太他娘猛了”
。
现下已到了冬日,外头下着雪,地龙早几日便开始用了,昨日也没觉得有这么热呀。
苗小柔也将婚服脱了,穿着中衣找了本书来给自己扇风。
刚扇了几下,袖子里的盖头就掉了出来。
白睢眼尖,一手擦着额头的汗,一手捡起来,问:“这是什么?”
她赶紧夺了回来,垂眸咬咬嘴皮子,叹道:“是我娘给我绣的,想我成亲的时候用……今日虽然假意嫁给你,但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有昏礼,我将它带在身上权当告慰我娘在天之灵,告诉她,她的女儿好歹也是嫁了。”
那鸳鸯戏水的盖头绣得挺好,细看针脚却是一般,想是苗夫人在病中绣的,身子熬不住能绣成这样已经不错。
白睢想起整日里总是病怏怏的苗夫人,心情便沉了些许,忍不住牵住苗小柔的手:“原来是岳母大人给你的,那还不快盖头上。”
大彪爹娘都没了,自己娶了她,定要待她再好一些。
苗小柔却甩开他,拍了拍他的咸猪蹄子,一点都没省力气:“谁是你岳母了,都下了戏台子了,还在唱——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可不同意。
早说了我要自梳,更有你这个皇帝靠山在,哪怕没儿没女没丈夫,还愁谁给我养老送终不成。
这世上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丈夫儿子都没这些俗气的阿堵物靠谱。
再说了,宫外头可比你这宫里头自由快活多了。”
白睢:“……”
鱼儿怎么突然机灵了,不咬勾了呢。
他哑了一哑,答道:“行行行,你爱怎么样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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