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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毛崇之的面,她忍笑得十分辛苦,提笔批下一个“可”
,将信装好还给毛崇之,而后便脚步轻快地带着德清去库房了。
库房中的珍宝琳琅满目,皆是下头的人来投诚时上贡的。
依白睢之言皆妥善放着,留着赏给功臣,他们夫妻俩坐拥天下贵为帝后,吃得饱穿得暖就是了。
苗小柔也不眼热,喜欢的东西从来不留,说赏便赏。
遂挑了几件商人眼光会喜爱的东西记上册子,命人赏赐下去。
刚料理完这件事,人还没回到住处,便被倚栏轩的下人给拦住了,说是舒嫔和蒋嫔吵起来了,蒋嫔不知怎的火气上来扇了舒嫔一耳光,现在两人都快打起来了。
小羊羔似的蒋嫔竟然动手了?看来这药效委实厉害。
去看看吧,看看王婧如又排了怎样一出好戏。
“都在干什么?”
踏进倚栏轩的时候,苗小柔一声不怒不喜的问话,问得在场众人齐声跪地。
她打小就已学会治家,而今身为当家主母皇后娘娘,那份主宰者的态度更不会缺失,乍一出现,尚未发火只摆了脸色出来便叫诸人吓得打了寒颤。
众人这才知,原来温厚的皇后,也有严词厉色凛不可犯的时候。
“蒋嫔,你说怎么回事?”
王婧如跪在地上低着头,暗想,皇后也太看重蒋嫔了,被打的分明是自个,娘娘却先找她问话。
蒋嫔发钗都歪了,嘤嘤哭道:“回娘娘的话,方才嫔妾坐在亭中休息,舒嫔突然也来了,硬说她要在此处坐,叫我让开。
嫔妾与她争执几句,不知何故她竟骂嫔妾鸠占鹊巢,嫔妾气不过……便打了她一下。”
她惶恐得恨,深深诧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管不住脾气,这便动了手呢。
苗小柔喜怒不形于色,便在她们争执的亭子中落座,淡淡瞄了王氏一眼:“舒嫔,你也说说。”
王婧如素来胆大不爱哭,但见蒋嫔落泪,也硬是挤出几滴眼泪装作柔弱样子,捂了捂自己被打的脸颊:“娘娘明鉴啊,这亭子是嫔妾先一步叫下人打扫出来的,又摆了果盘上去,不过耽搁了一会儿来便被她占了先。
一时生气,骂了她鸠占鹊巢,她便扇了嫔妾一耳光。
嫔妾自知不得宠,可大家都是位分都一样,那、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呀,便和她拉扯起来……”
这么听来,是王氏故意激怒蒋氏,然后摆出一个受害人的模样?苗小柔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还得装作不知内情。
“蒋嫔,是这样吗?”
蒋氏惶恐,她胆子小,慌张得很:“是……可是娘娘,嫔妾这些日子总觉得精神不好,无法心静,又请过太医来瞧。
这脾气见涨,不得不用药调理,嫔妾也控制不住,当真不是故意欺负舒嫔姐姐的,实在是……实在是无心之举。”
苗小柔故作诧异:“怎么回事,身子不好?”
蒋嫔唯恐因此不能侍寝,渐渐冒不出头被他人抢了先,自然要隐瞒病情,忙又改口:“许是思乡罢了,以至不能安寝,想来过些时日习惯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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