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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彦佑引领,润玉熟门熟路的左拐右拐,有女子隔着纱帘弹奏。
彦佑进去禀报,那女子慌张失措,润玉直接进来,叫她躲闪不及。
“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堂堂夜神,对一个小小洞庭君行跪拜大礼,实在不妥,真是折煞人了。
“行于所当行,仙上受的起。”
润玉站起来:“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洞庭君声音颤抖:“妾身久居陋室,谈何赐教,夜神说笑了。”
润玉将丹青展开,“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同品鉴。”
小泥鳅在一旁看了一眼,便认出画中人就是自己的娘亲。
润玉看了看彦佑,彦佑知情识趣的将小泥鳅带走,留给这母子
二人独自相处的空间。
洞庭君站至另一侧,依然不肯直面看着润玉:“妾身不识丹青,要让上神失望了,还是请上神折返吧。”
“无妨!”
润玉将画卷仍在书案上,“就让我来为仙上解此画。”
画中的灵火珠,提的藏尾诗,落款的钤印,无一不印证了画中人是簌离,与天帝渊源颇深。
省经阁中万卷书籍,对于六界人物掌故,他过目不忘,却偏偏对簌离二字似曾相闻,又毫无印象。
他的记忆被抹去,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却了。
“上神多思多虑,浮想联翩的能力真叫人叹为观止。”
润玉手中青筋暴起:“果真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然则小神却修水系,由此可见小神生母出自水族。
这画中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当出自水族无疑,画中所提鲛珠乃是人鱼泪所化,而小神正好带着一串,从未离身。”
可是簌离却不敢承认。
“簌离已经死了,当年已经葬身在笠泽的大火中,夜神何苦对一个死人纠缠不休。”
从鼠仙那日在大殿的一番话他便推测出簌离没死,这几千年来,在润玉心中无时不刻地想着自己的生母,可是既然尚存人世,又为何不敢与他当面相对?
他看了一眼画卷,眼中含泪,将其收了起来。
“润玉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迫于情势才不得不骨肉生离。
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却如此退避三舍,是我如同陌路。”
他眼中含泪:“不知是我太过自作多情,还是母亲太过无情?”
洞庭君正是簌离,也正是润玉的生母。
她的声音哽咽:“是非何时了,上神何必执着?”
身为人母,她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愿意和亲生骨肉相认,可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怎能把润玉扯进来。
润玉此来没有别的意思,他无意纠缠,只是想问上一问。
若是润玉真的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执意生下他?倘若母亲与父帝倾心相恋,为何要折磨他?抛弃他。
他将袖子撩开,“这是被母亲那串灵火珠所炙。”
簌离泪流满面,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伤痕,却又被吓得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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