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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员外接着在自己的酒楼里又连摆了四天,奔着普天同庆的念头,恨不得让长陵城所有人都知道,他,陈天霸,有后了!
说来陈天霸也是奇怪,娶的小妾成群,可是这么多年,却无一人能诞下子嗣,虽然生意做得红火,心里却一直憋闷惆怅,神思郁结,越是生不出孩子,越是想着法子娶小妾。
陈天霸虽然外表长得粗犷了些,性子上却是个柔情蜜意的主,经商之道用于维持后院的和平,效果显著。
从未见过谁家的妻妾能够这般无忧无虑,不争不抢,偶尔能见她们约在一起听个曲子,聊个家常,话个八卦,春天来了,那一院子的美景配上一群美似天仙的妻妾,扑着迷离闪烁的粉蝶,别提有多么赏心悦目。
娶到第十八个小妾的时候,奇事发生了,咱们先来说说这个女子,她本姓周,长陵城有名的红花楼里的头牌,但凡她在的场子,必定客满为患,妙龄二八,引得城里的公子哥纷纷前来不惜一掷千金,只为能够见得佳人一面。
后来这周姓女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跟老鸨提出,要自立门户,老鸨当然不同意,于是当晚便以绝世高价将她卖出,买卖人正是陈员外,开始周姓女子抵死不从,不知陈员外使了什么高招,竟能让她心甘情愿委身与他,成了名义与事实上的第十八任小妾。
事实上,陈员外娶了十七个小妾却没有一人能够生育之后,便找了高人求教,有个得道高僧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听说那座寺庙当年重新翻修了一遍,里里外外,为以后招揽更多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高僧明说,红花楼上美娇娘。
红花楼,长陵城首屈一指的青楼,而这楼上最耀眼的可不就是那周氏吗。
周氏的确旺夫,刚来陈府一年,便生下了一个男婴,陈员外也是给足了她面子,名字都是有她亲自取得,为此府上的老夫人还跟自家儿子闹了挺长时间的别扭,和解也是因为周氏不知怎的,失足落水,魂归西去而不得已为之,念着周氏的一条性命白白枉去,老太太也没再追究名字的事情。
话说陈员外的儿子,生来便随了周氏的相貌,小小年纪便已长得眉清目秀,你不看他还好,但凡撞见他的眼睛,仿佛能被吸进一片深潭,清澈泼墨的黑,夜色中更显莹亮,泛着灿星点点,贵气十足。
☆、第二章
次奥,是谁!
我摸摸砸的生痛的脑门子,一抬头,还没等怼上我霸气的怒目,又是一记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小子,让爷爷我逮到,看不扒了你一层皮。
没熟透的李子泛着浓重的酸气,把我旁边的西瓜都砸破几个窝子,那孙子挂在树上,两条腿晃啊晃,迎着太阳闪的我眼睛疼。
嘴里还呱唧着通红的李子,吃到甜处便吧唧出声,遇到酸的甩手便砸向我脑门子,杀千刀的陈棉!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这十几年,我哪次不是被陈棉那孙子当猴耍,我的深仇大恨,何时才算个完。
从我出生起,便只记得自己叫做宋缺,我娘为了不让别人把我当成傻子,怪物,每天都要嘱咐一千遍,“缺啊,你要记着,你是男的,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得,缺啊,虽然你是男的,却不能同旁的男的一般,适量的玩闹是可以的,多少还是得避避嫌。”
次奥,你见过没长弟弟的男的吗,我翻了个白眼,毕恭毕敬的听她继续唠叨,“缺啊,你要记着娘的话,你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可是......”
听得我耳朵都有茧子了,索性一脱裤子,“我当然是男的,娘,你看看,我是不是男的!”
我娘的奶娘赶忙关上房门,只听见哭天抢地一阵哀嚎,“缺啊,我知道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娘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如果当年不谎称你是男的,你奶奶怕是要给你爹纳个小妾啊,缺啊,你别恨娘啊,娘疼你啊,缺啊,是娘不好,娘害苦了你,这么多年让你男不男,女不女,别人当你是男的也就罢了,可是,缺啊,你不能从心里上就男不男,女不女的啊,缺啊,你是女的,可是缺啊,你得跟别人说你是男的......”
“娘,我错了,你别说了!”
三十六计,此为上计,我扑腾一下子跪在她面前,说实话,这膝盖还挺疼,晚上撩开一看果然有俩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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