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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怎么就扶持不了一个状元呢,你说说你,本应该是状元的才德,怎么就考了个榜眼,丢人啊,丢人。
若不是如此,我何苦千里迢迢来这破地方,输了,就是输了啊。”
其实我是不认同他的话的,如果没有夫子,我连上榜都不可能,短短几十天,他就能把我扶上榜眼之位,可见其厉害,这厉害,不单单是说他的博学多才。
而应该是,他的手段和人脉。
考卷上的题,他自然心里清楚,我为什么能够一举高中,跟我的才能关系甚少,甚至可以说,没有那份考卷,这前三甲便没有我。
也许,诸葛卧龙和诸葛青云,这一唱一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还是得他亲口说出来。
“夫子,你这是有心事那。”
我将桌子上的空坛子放到地上,又换了一杯茶水给他。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李启,你让老夫好生失望那。”
说完,一个翻身,人已重重的摔到在床榻之上,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沉沉的呼噜声。
避而不谈,夫子,你真是高人。
他霸占了我的床铺,我只能靠着那桌子半趴在桌上准备睡觉,刚朦朦胧胧好容易有些睡意的时候,门咔嚓一声被狠狠踢开,来的人十分着急,能听到他大口喘气的声音,身上沾染了夜色的凉气,熏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你没事吧。”
他看着我好端端趴在那里,说话竟有些结巴,他回头看那床上,好似什么东西落了地,面上也淡了下去,两只手纠结在胸前,不知是想要退出去关上门,还是站在这里再说些什么。
“陈棉,我这门大约是被你踢坏了,明个帮我买扇新的安上。”
这一夜算是没有安宁了,门没了,外面的蚊虫少不了进来啃我,我皱着眉头,那人一脸茫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还有,不是你说的吗,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话还在耳边,你怎么又风风火火的来了。”
我支着脑袋,看好戏的盯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脸,他有些愠怒,似乎知道被我耍了,一跺脚,恨恨说道。
“傻子,你行,明个我就让人给你来安门,只是,安好之后我还来踹,踹坏再来安,就不让你安生,哼,谁让你气我,惹我恼怒。”
真是不讲道理,他近乎掐腰的指控我,面上泛起一层薄汗,湿哒哒的看上去极尽妩媚。
这个词原本是不该形容他的,他好看归好看,但是不乏阳刚之气,只是在此情此景此灯之下,他就是一个妩媚的虫子。
☆、第五十五章
真是无理取闹,我起身找了个纱帐,给夫子裹在身上,心想也算仁至义尽了,不能明早一起床,我那干巴巴的夫子肿成一条毛毛虫吧。
“哼,咱俩走着瞧。”
陈棉像个小媳妇一样,一跺脚,一扭头,气鼓鼓的摔门而去。
我这门是得罪了谁,要受这样的罪。
一夜睡得极其不舒服,几乎半醒半迷糊的状态,所以清晨很早我便起身去忙活做饭了。
家中的粮食不多,因我平时一个人,生火做饭之于我来说又极其麻烦费事,能出去吃绝不在家,能去宫里蹭吃蹭喝我绝不自己花钱买饭,俸禄少得可怜,还得留着周转,我这一年的日子,过得实在紧吧。
光生火这一件事,就花了我大半天的时间,呛得不行,那烟总是绕着空气来寻我的鼻子,稍微喘息一下,便觉得整个鼻腔,腹内全是这火辣辣的味道,刺激极了。
锅里放了些小米,约摸着加了些水进去,盖上盖子我便转身回了屋里,那两只乌鸡大约也被呛到了,梗着脖子在那嘎嘎叫着,原本只是咯咯哒,现在都会嘎嘎嘎了,倒有些像鸭子,我不得不出去给那生火的灶口挡了挡,风往北吹着,那乌鸡这才消停了些。
我还指望这两只乌鸡下蛋呢,可不能熏死他们。
正想着,身后一声干咳,我回头,夫子已经起身了,原本就瘦弱的他,因为一晚的宿醉,现在眼窝更是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看上去十分疲惫,只是他身上还裹着我给他披上的纱帐,虽然面上冷酷,这样一看还是挺不伦不类,惹人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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