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属的俱乐部是这城里最好的三个俱乐部之一,她本人则是店里的头牌,俱乐部叫S&M,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老板不耐烦半遮半掩,说开门做生意莫非还怕别人知道你是干嘛的不成?干脆就给店起了S&M这个名字,没歧义,圈内人只要识字就认不错。
刚到会场,若素就被人招呼到一边,三四个人聊得很开心,忽然,其中一个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往门口看。
若素就看到一个相熟俱乐部的老板带着一个从没见过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
那个男子有一张介于轻浮和倜傥之间的脸,银发,一身街头风的宽大T恤在四周S&M系风格的着装里异常显眼。
他单边耳洞,手指上扣着手术钢的戒指,背微微弓着,指尖一支细长的凉烟,侧过头和旁边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本来就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隐隐有一种天真的邪气。
——真是一张适合被包养的情夫脸。
若素不动声色下定义之,“……新晋的调教师?”
“错啦,是那个啦,很有名的白狐哟~~”
旁边的人嬉皮笑脸的捅捅她,嗤笑一声。
她听说过。
圈子里的白狐大爷可是相当有名,听说上个月他刚蹬掉洞开俱乐部和她齐名的瞬花,和洞开,S&M并列的冷火家的头牌调教师则是一开始就摆明车马老娘伺候M,不伺候变态M。
“白狐啊,是从内心里不信任调教师的,因为在他看来,我们调教师都是婊子吧,随便用钱就可以买,用钱可以打发的婊子而已。
所有的行为他都可以控制,他可以随时叫停。
所以白狐会在他觉得无趣或者必要的时候,掀翻毫无准备的调教师。”
归根到底,还是调教师没有彻底压制住他。
把这句话咽下去,收回视线,若素不再说话,旁边的人又嗤笑。
“你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你还真以为和你没关系哪?冷火拒绝他入内另算,这城里可只有□他大爷没光顾过了,这回他把瞬花也蹬了。
你算算他下次光临谁家。”
说完这句,有人起哄,叫她俱乐部的代号,“Ann,怎么样,赶明让你们老板在门口挂上白狐与狗不得入内,咋样?”
若素只是笑笑,“开门做生意挑拣不来客人的。”
就在她打算把话题从那个男人身上转开的时候,服务生过来,端着一杯色泽艳丽的Bloodmarry,向她弯身,若素抬眼,看到对面白狐大爷向她举了举杯子。
周围哄笑,“完了完了,狐狸大爷看上你了!”
若素微笑一下,婉拒那杯酒,从容回答,“麻烦您告诉那位先生,如果实在没有人愿意领他回去了,我不介意……”
女子在银色细框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尝试一下饲养流浪狐狸。”
然后她清清楚楚看到听到服务生回话的男子唇角一勾,三分薄情七分妖孽的对她一笑,转身离开。
于是,三天后,衣冠楚楚的流浪狐狸上门拜访,施施然朝台上砸了大笔银子,前台小姐眼睛一亮,毕恭毕敬把他朝里领。
接下来,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算是惨痛的亲身体会了何谓开门揖盗。
他十天换了十七位调教师。
男也好,女也好,每一个都是笑着进去甩着泪花出来的,成绩最好的一位,挺了十个小时,最后崩溃的抓住老板说,您这是让我S他呢还是让他S我呢TT,能接受的方式一只手可以数,不能接受的方式论打我也就认了,纯当磨练技术好了,但是这S着S着他就跟你纯聊天,他以为这茶馆啊,太伤自尊了!
您看着办吧,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于是老板扶墙了。
第十一天,他再上门的时候,前台小姐已经换上一副恨不得单膀一叫劲,一桌子拍死丫的表情了。
偏偏这没心没肺的狐狸还笑得一脸小白脸样,春光灿烂,阳光明媚,手指优雅一动,对身材火辣的前台小姐滑去金卡,说,大爷我有的是银子,让你们家最好的调教师出来接客。
于是前台看他的眼神悍然升级到了恨不得拿蘸满辣椒水的鞭子抽死丫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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