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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大概掉块肉还是皮的,头皮被扯掉了一块。”
海棠答道,四周眺望一下,“我扶您,我们要赶紧走。”
萧羌点头,伸手让她把自己扶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现在已快凌晨,就是说自己被冲到岸上的时间已经至少过了半夜。
看了一眼天上月亮落去的位置,萧羌苦笑一声,“我们落到河对岸了。
现在应该是在长昭或者沉国的境内。”
他判断了一下方向,继续朝上游走,“走。”
也许是放松了的缘故,背部开始抽疼,海棠努力撑着萧羌沉重的身体,“现在要往哪边走?”
“长昭。”
她记得长昭和大越是狠狠掐了几次的,“好处多一些?”
“嗯,即便被长昭的士兵抓住,以赵亭的性格,他大概会很开心的把我折磨死。
怎么想也比落在沉烈手里强得多。”
“……落在沉烈手里会如何?”
先0后x再0再x?好吧,她最想说的其实是貌似她的鞋底穿了……脚踩在礁石上好疼tat,她不是山羊啊……
萧羌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他向旁边瞥了一眼,低声道,“笑儿,把头转过去。”
海棠眼角瞥到了一双惨白色的手毫无生气的从岩石后的一角露出来,她转过头,深吸一口气,“死了?”
“死了。”
“谁?”
“不知道。”
萧羌的声音淡淡的。
然后他回答了海棠上一个问题,“抓了我在手里,沉烈会想如何拿我威胁大越,这麻烦确然比为报私仇一刀砍死我的赵亭大得多。”
海棠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她觉得有滚烫的液体从脚底流了出来,然后立刻冰冷,黏黏的粘在了脚上。
脚上流血了,但是她不大想管。
反倒是萧羌看出了不对,两人已经离开河岸颇远了,来到一个背风又隐蔽的土坡下,,他拍拍海棠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个树墩上,柔声说道,“把脚底包扎一下再走吧?伤口耽搁了只怕走的更慢。”
海棠点点头,伸手到长裙里撕下还比较干净的布条,刚要扯开包扎,萧羌制止了她,费力的拉了一下襟口,没有拉动,反而疼得额头一阵虚汗,他喘口气,声音有些哑,“笑儿,药在我的怀袋里,一个小鲨鱼皮包,应该还在,你先给脚底包裹一下,不然没法走路就糟了。”
海棠沉默着伸手到萧羌的怀里去拿东西。
男人的体温通常都比女性要高,之前几次身体接触,萧羌的身体总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带着凉薄的温度,现在隔着几层菲薄衣衫,男人的体温灼烈了起来,她冰冷指尖碰到的一瞬,竟然有被灼伤的错觉。
暖和又舒服。
于是她就慢慢的摸,最后整个人抱了过去,下巴靠在了男人的颈窝。
萧羌漆黑的长发如今湿淋淋,带着水的腥味,并不好闻,她偏偏把头埋了进去。
似乎是在撒娇?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算了,这样类似撒娇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被冤枉,丢到掖庭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那时他抱她入怀,然后轻轻吻她,和她说话,柔软的声音安抚了她。
她本以为这次萧羌也会安慰她,没想到下一秒,大越的皇帝却推开了她。
看着面前有些受伤又难堪的少女,萧羌摸摸她的头,“先上药再说其他的,安全了随便你抱。”
随便你抱随便你抱……
被这四个字萌到了,海棠伸爪取出药包递给萧羌,萧羌翻出急用伤药递给海棠,告诉她怎么用,又拿出里面两片散发药香的东西,递给了海棠一片,余下的一片自己含在嘴里,“山参片,吊命提神,压在舌下,不要咽下去。”
海棠吞到嘴里,山参的浓郁味道盖过了周围的水腥,她立刻觉得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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