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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别管,也就是说,我还是有钱可拿的对吧?”
那她就放心了。
“……”
如花有那么片刻默默无言。
海棠自己把粥碗捧过来吃了个底儿掉,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巴,眼神一扫,就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个小玉瓶,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如花说是平王派人送来调理余毒的丹药,每隔半月服食一粒,三个月之后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海棠收好,又好好养了片刻神,就让宫女搀她下地,慢慢挪进了里间。
沉寒睡在里间床上,连嘴唇都是灰白的颜色,仿佛一只小小的,即将死去的白鸟。
这样小的一个孩子,就只因为生在皇家,就要受这样的苦楚。
海棠坐在床上,顺了顺她颊边发丝,指尖下的肌肤冷如凝脂。
忽然就想起了杨侑被李唐王朝缢死前说的那句话:只愿生生世世不再生在帝王家。
正在海棠兀自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低低嘤咛一声,她一低头,看到沉寒一双眼微微颤动,立刻低叫,“快来人,皇贵妃醒了!”
沉寒刚醒,意识还在朦胧,这声没听清,只知道自己身边有人,小小的少女费力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指头,低低说了句什么。
沉寒喘息得甚是厉害,海棠只能低下头去听,听了片刻,才终于听清这小小的孩子说了什么。
那孩子模糊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杜姐姐……陛下……姐姐……”
海棠心里一震,低头看去,沉寒胸口剧烈起伏,慢慢松开手,重又昏了过去。
早有侍奉的御医和宫女涌了上来,把她恭敬请到一边,她却只呆呆的看着几乎被人群湮没的那具小小身子,心里头阵酸阵甜阵苦。
宫女看她一副怅然出神的样子,小声问她是不是要离开,海棠摇摇头,定定的看着远处那个娇弱的少女。
“……就先待在这吧……”
她低低的说道。
此时,天已大明。
远处有钟鼓之声,又是一朝黎明。
萧羌二十岁登基,到如今七年,从未误过一次早朝,勤政程度在历代皇帝中只有开国太祖可以一比,所以,当这天清晨所有的大臣都在勤政殿候见,却不见皇帝出现的时候,就热热闹闹开了锅。
大朝皇帝没来,内宫又未传出消息,这足证后宫有变!
到了午时,辅相实在按捺不住,一整袍服就要闯宫的时候,净鞭山响,远处有一副辇舆到了。
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车上下来的人却让众臣又是一惊。
上面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羌的母亲,在后世被尊称为昭烈慈圣太后的皇太后方氏。
端庄雍容的妇人从辇车上走下,一双明锐如秋水的眸子轻轻一扫,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先帝多病,先帝之朝和德熙初年朝政,大半出自太后之手,其积威犹在萧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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