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日细心保养,终归是没有辜负。
当然,县主并非一点好话就能打发的人。
从京城到朔方,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这女子究竟是人是妖,在她面前都要显出原形来。
县主悠然地喝一口茶,道:“你也不必拘礼,放自在些。
我身为殿下的舅母,听闻殿下带了新人回来,自当来看看。
你也知道朔方不大,殿下的一举一动,外面都有人盯着。
为免传出闲话,我有些事要问你,你照实答来便是。”
县主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仿佛对一切已经了然在心。
虞嫣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柔顺地答道:“是。”
“你和殿下,是如何相识的?”
县主问道。
虞嫣知道这个问题是重点,终于问到了。
“不瞒县主,”
她轻声道,“妾与殿下,是因殿下受伤而相识。”
县主正要放下杯子,听得这话,微微停顿。
“哦?”
她说。
虞嫣道:“妾的家里,正挨在山林边上不远。
妾睡觉一向浅,那日夜里,忽而听到家中狗吠得厉害,便出门去看,发现竟是一个男子浑身带血,倒在了门前。”
县主看着她,没有说话。
虞嫣说着,脸上有些后怕之色,手轻轻按在胸口上:“妾一介弱女子,当时见到这情形,着实是吓了一跳。
但妾父亲在世之时,懂些医术,时常在乡中治病救人。
他曾告诫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了人落难,万不可旁观。
妾谨记父亲教诲,便将家中的老仆唤醒,将殿下抬到了家中。”
“而后呢?”
县主疑惑道,“莫非是你救了殿下?。”
“正是。”
虞嫣颔首,“妾的父亲,生前对医治跌打刀伤颇有些心得,还留下了好些亲手熬制的药膏。
妾那乡间没有良医,殿下当时昏迷不醒,又正值深夜,若送他去就医,他受不受得路上颠簸不说,就算送到京城里,城门也不开。
妾虽不懂医术,但想着无论如何也该治一治,无奈之下,就将那药给殿下用上了。”
说着,她的神色微微舒展:“幸好那药果真灵验,到了第二日清晨,殿下醒了过来。”
这话说得有鼻子有眼,连碧鸢和卫琅都听得有些出神。
县主惊奇,又问:“此事,你可曾报知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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