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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过年也放了八天假,他初五才恢复发货的。
之前他那一个年是回家里去跟他爸一起过的,当然并不会住在家里。
因为他家里两个租出去的单人间就相当于是别人的了,他又不可能住到别人房间里面去。
而他又独自住了这样久,忽地要他和自己爸爸住在一个卧室里,他还觉得不自由,住他家客厅他又嫌不方便,所以也只是回去忙忙年夜饭,父子俩聚在一起吃几顿好的而已,吃完了饭,他还是回他那间小店二楼住的。
很多商家初四起就开始营业了,他让自己多懒了一天。
这一年的初五是二月七号。
方杰开始营业后,他的左邻也已开始开门做起生意来了,可是右舍还没归位。
以方杰对右舍姑娘们的了解,估计她们得年后过三个星期才恢复上工。
所以他能过上好几个星期的安乐日子——虽然平时也没什么不安乐的。
到了二月八号初六这一天,方杰应付完了年后如“雪片”
一样的订单——只是过年这段时期下的单统共积累起来显得很多而已。
他昨天一天发货加今天一天发货,还要应对买家的提问,他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不过总算把这一个年节期间积累的订单都发完了。
他大概九点三刻才洗了澡,跟着爬上了床。
今天快递小哥是八点多一点才来拿的货。
八点之后他就要整理自己一楼和二楼的存货,除了清点还要整体重新归着一遍。
他算是个细致的人,也算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比一般男人爱干净多了,比方说他二楼与一楼用的鞋都是不同的;比方说他每周都要把这小店里上上下下的地拖一遍;还有他自己学了那个金蝶的家用理财软件,就用那个会计软件来记录自己小店的收支与盘点库存。
他的小生意不大,不过他也一步步尽量弄得有模有样。
他从小在学习上面一直处于很中游的位置可不代表他笨以及没有长处,他小时候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像别人一样专心学习,他爸一会儿这个事,一会儿那个事,再加上他家的家务都得是他来做,哪里能像别人那样在家里连只碗都不用洗,只管读书的。
等他躺在了床上,他回想了一下,嗯,今年比去年的年后发货要累不少,肯定是生意进步了。
他脑中只有这样一个笼统的概念,只是觉得今年比去年累不少,那生意应该是比去年好了的。
可是还是得等他再过一两个星期拿那个会计软件做一笔账出来,才能看得分明。
十点时,他已经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了。
哪知手机又忘调静音了,这时竟然手机振了起来。
他坐了起来,爬到床的中央,再伸手朝窗台前的那张写字桌上一够,将一直在振着的手机拿了过来。
一看竟然是微信上的语音电话。
他看来电的人是顾孝成,就不打算接,想着等他一会儿挂断之后,就趁着时机将手机调成静音,到时候任他怎么打都好。
哪里知道这一通语音电话振了能有一分多钟,时间长得方杰都奇怪怎么会这么久,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调静音一边又盯着手机屏幕看,想着那一头到底是有什么事非得往他手机上打电话。
终于那一头在一种仿佛是十分无奈的感觉之下挂断了。
方杰这才回过神,赶快将手机调静音,就这么又摆回了桌上去,他想着有什么事都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说,他现在只想睡觉。
他又躺回了床上。
过了约有一刻钟左右,他竟然慢慢变得有点清醒了,睡意就像是一只腻滞的轮子,之前慢慢地转到下面,要将他带入睡眠;可现在又在缓缓往上转,让他越来越清醒了似的。
他又坐了起来,去看手机,就是一种忽然有点想知道那人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要干什么的心情,他想着他会不会又有电话打过来,又或是留上一两条信息。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真地有两条语音发过来。
第一条,他一听,是说“你现在在哪?”
方杰心里还在想:神经病。
第二条他一听,是说:“我腿断了!
你在哪!”
方杰听完后,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还以为他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又点开来听了三遍,说的就是“我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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